……
“為什麼？反正都已經送到你手裡了，況且今天的場合也十分的適合，你就換上吧。”
為什麼……
顧青上下打量了一下蕭源的穿著。
“你不也沒有盛裝出席嗎，我跟你一樣，都是來工作而已。不是受邀的賓客，穿得這麼隆重多不好。”
跟自己不適合的東西……
還是不要碰的好。
顧青留戀地望了一眼那個連袋子都漂亮的讓她舍不得弄臟的禮服，然後想將它硬塞到蕭源的手裡。
……
可蕭源完全沒有要把那個袋子接過來的打算。
“我覺得你……還是自己還給他吧，不然他會不高興的。”
不高興嗎……
……他好像已經在生自己的氣了。
因為蕭源死活都不接下這個袋子，還找借口逃開了，不知道自己是該進還是該退的顧青，隻能先提著禮服袋子往停車場走去。
唉……
其實自己完全不需要來的，但是……卻還是來了……
自己到底在乾嗎？
顧青最想搞清楚的，還是自己這顆控製不住的……想要靠近他的心。
你能不能堅定一點？！
……
“顧記者，你今天怎麼來了？”
！
薑素景充滿質疑的語調和音色，讓顧青莫名地打了一個寒顫。
本來還在糾結去留的她，現在隻是警戒地看著對麵……同樣也在防備著她的薑素景。
上次雖然在麵對她的時候沒有絲毫退縮，但是自上次之後，她其實心裡還是挺怕跟這位首席碰麵的。
而且這裡，果然不是歡迎自己參加的場合。
自己原本……也的確會是一個被攔在門外的小小粉絲而已……
……
“你還在體驗經紀人的工作嗎？”
！
這種語氣……
讓顧青不由得想到了那晚的顏夢涵。
好像又有一個人……要來給自己上課了。
“十分感謝薑首席能給我這樣一個珍貴的體驗機會，讓我得到了一輩子都難忘的經驗。”
警覺的顧青選擇用模糊的社交辭令來敷衍對方。
……
“是嗎？那和你想象中的一樣嗎？”
？
這又是什麼問題……
顧青因為薑素景沒有由來的問題再次困惑了起來。
她說的想象……是指什麼？
“作為理想主義者，他們……滿足你的幻想了嗎？”
！
“如果滿足了的話，你就會離開了嗎？還是……更加舍不得走？”
對了……她的確說過，要讓自己離開。
哼……
“如果對方滿足了你的需求，你會怎麼做？能夠乾脆的離開嗎？我想知道薑首席的做法。”
……
“你們之間……發生什麼了嗎？”
薑素景表露出了明顯的不悅。
“為什麼不直接說‘離開’，如果你說的乾脆一點的話，我就會照你說的做了。”
顧青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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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隻知道，不能再讓這些等著看自己笑話的人，白白地看自己的笑話。
已經見識過各種網暴現場的她，這種隻需要耗費心神對付一個人的現實情況，她覺得自己吹牛的本事，至少不會讓已經輸了人的自己，還把最後的陣也輸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自己“不要臉”的氣勢給嚇到了，接了一個電話的薑素景，在留下一個藐視的目光之後，就匆匆離去了。
隻是因為會場那邊要她趕快到場而已吧……
知曉實際情況的顧青，還是會往對自己有利的方麵想，不然……自己就真的隻剩下吃虧了。
如果不是站在對立的立場，其實她很想向薑素景請教一個問題，就是赫連翔……平常是不是會跟所有的經紀人都那樣排練劇本……
因為她可以從她的反應中探知……那是不是他的習慣。
但是可惜，她跟蕭源……真是兩個行事手段很不一樣的經紀人。
……
半個小時之後，顧青拿出了躺在禮盒中的那件禮服——決定換上。
因為在跟薑素景見過麵之後，她沒有繼續想著要還衣服給赫連翔，或者直接離開，而是疲倦地側躺在自己的後車座上……
腦袋空空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了。
多走兩步……明明就能看到一個超級豪華的全明星陣容，但她此刻卻懶得動一下……
就在她昏昏欲睡的那個時候，聽到了車外經過之人，那讓人不得不立即警覺起來的話語……
“今年的酒宴肯定是最沒意思的，反正所有人的焦點一定是那五個人身上，我還有來的必要嗎？”
……
這個聲音是……淩越！
聽到他的聲音心情就更加不好了，說的還儘是掃興的話。
不想來的話就不要來……
“要不要把它搞砸，這樣就不會這麼無聊了。”
！
……這小子！
顧青真想當即撕爛他的嘴。
“今天是大人們都在的日子，你還是安分一點吧，不然吃虧的隻會是你。”
他經紀人的反應，像是已經十分習慣了淩越的這些荒謬言語。
但是同樣聽到這話的顧青，額角的青筋已經開始突起了！
當她起身的時候，那兩人已經不見了身影。
淩越那刺耳的話卻回蕩在她的耳蝸裡，久久不散。
……
一個在人設上沒有重疊，營業方式上也不存在利益衝突的前後輩，為什麼他總是一副想要踩前輩上位的意思？
他的經紀人也是……
就不能好好教一教他作為後輩的基本禮貌嗎？！
……
不過……比起那些陽奉陰違的人來說，這種擺在明麵上的“敵人”倒是更容易防範。
……
防範……不對……
是身為後輩的他，該學著收斂一點才對。
如果他不懂的話，那就該有個人出來教他一些做人的道理了。
……
當會場內聚集了越來越多的重咖位明星，自帶著閃閃光芒觥籌交錯……
當酒店外的粉絲成群結隊的堵塞著兩邊的道路……
有一個人……卻在衛生間……茫然地……看著鏡中的自己……
這……算是什麼模樣？
顧青看著鏡子裡換上禮服的自己，滿滿的無力感……頹廢感……違和感……
雖說是人靠衣裝……
但是這個隨意的馬尾，這個撐不起華服的素顏，還有腳上這雙方便行走的球鞋……
唉……自己現在跟小醜有什麼區彆？
自己這副模樣走出去的話……那真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大笑話了。
兩個世界的人……
果然不會因為一件衣服而有所改變。
還談什麼計劃……連場都上不了。
果然還是回去吧……
下次再去教訓那個小子。
要是這副模樣被認識的人撞見了……
“你這是什麼打扮？”
！
還真是麻繩專挑細處斷啊……
為什麼偏偏在這種時候，遇到最不該撞見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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