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張慳笑了起來，“君子之行，行其道也，殺了人，心中沒有任何後悔，行事沒有任何遲鈍，那麼此人便是該殺，當然，對於朕來說，可萬萬不是如此的道理了。”
楊蕭點點頭。
確實沒有多問。
張慳看著他，道“現如今大夔的氣運大多都在你身，加上跟隨你的雪兒，共有七成，而剩餘三成，則在我這裡。”
張慳頓了頓，突然道“讓雪兒出來，我瞧瞧。”
楊蕭應了一聲，隨後將那個紅衣小女孩叫了出來。
而剛等到這個女孩落地，目光看到張慳時，竟然為之一愣。
張慳看著她，道“你來此地的時候，我已經在閉關，那個時候差不多是開始皇位之爭了，有些事情，出手阻攔，疑惑動用因果影響，對我來說，很難做的。”
這一次，他罕見地用了“我”字自稱。
說著，他並指一點，一道精純白氣氣團從雪兒眉間湧出，凝成一個小光團，逐漸凝聚在張慳的手指之上。
而就在這光團出現的時候，竟然隱隱有脫離之勢，。
正是被楊蕭所吸引的！
“有點意思。”
張慳也沒有強行滯留，乾脆順水推舟，鬆開手，而那一點光團則瞬間沒入楊蕭的眉間。
隨著轟的一聲，楊蕭體內的浩然氣則更加精純了。
一共三成氣運！
感受到體內七成的氣運加持，楊蕭隱隱感覺有突破之勢。
張慳望著小女孩，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笑道“身為真龍一族的最後一個子嗣，體質特殊，正是適合寄存氣運的好器物，當然，對於張雍延來說，確實如此，但對於你我，算是傷天害理之事，萬萬做不得的。”
這時，他又看向楊蕭，神色一下鄭重起來，“楊蕭，對於你為何能夠得到儒道傳承，朕走過數百年的歲月，確實道行不深，有些事情，就連我也難以知曉其中的一二道理，但既然那位老人家願意將你收為弟子，想必也是有他的道理，你也知道現如今麵臨何種情況麼？”
楊蕭一下猜中了張慳口中的那件事。
“落帝城？”
看著楊蕭，這位大夔皇帝的神色不禁又多了幾分讚賞，但想到方才的問題，神色很快凝重起來，“是的，近年來，落帝城出了一位天才，聽聞在十五歲時，就已經到達了洞府境。”
聽聞，楊蕭瞬間愣住。
十五歲的時候，就已經是洞府境了！
他愣住神，望著大夔皇帝的眼神，確定他不是在開玩笑後，長吸一口氣，久久不能從震驚的心中回過神來。
十五歲的洞府境！
這還是人嗎？
張慳繼續道“此外，落帝城和中土神州之間的浩然靈氣凝聚而成的結界越來越薄，如今更是搖搖欲墜，而造成這種局麵的重大原因，還是無數年來，身負氣運之人難以維持自身，放蕩行為所導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