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液凝成的巨掌懸在頭頂,我掌心銅芯碎片的灼痛鑽心。
汪徹的劍柄硌著我的腰,他呼吸帶著血腥氣"彆怕。"
可冷霜的冰棱在融化,墨羽的袖箭匣空了。
紫月跪坐在陣眼旁,發梢沾滿冰晶碎屑。
"跑不掉的。"黑袍首領的聲音像鏽刀刮骨,"你們的靈氣真香。"
丹田刺痛,我數著最後三成靈力。
同心蠱的血線在汪徹頸間忽明忽暗,他握劍的手背青筋暴起。
黑霧突然坍縮成漩渦,玄風長老的拂塵炸開銀芒"退後!"
炎陽居士的赤火撞上青璃仙子的水幕,三道靈力擰成屏障。
黑液漩渦卻蠶食著光幕,像墨汁浸透宣紙。
"蘇蘇!"汪徹突然把我甩向後方。
他劍鋒挑破指尖,血珠化作紅蓮撞向漩渦。
墨羽的銀鏢與紫月的陣旗同時出手。
黑袍人鬥篷翻卷,漩渦裡突然伸出白骨爪。
"小心幻象!"青璃仙子的驚叫被風扯碎。
我看見墨羽的銀鏢刺穿自己虛影,紫月的陣旗絞進黑霧。
白骨爪攥住他們腰腹的瞬間,血霧噴濺在冰麵上。
"不!"我踉蹌著要衝,卻被同心蠱的灼燙拽住腳踝。
汪徹的紅蓮碎成火星,他咳著血把我按進懷裡"閉眼。"
黑液漩渦已經吞到鼻尖,我摸到銅芯碎片最尖銳的棱角。
前世記憶突然清晰——青銅鼎裡翻滾的,是汪徹染血的佩劍。
"要死一起死。"我攥緊碎片紮向心口。
汪徹突然推開我。
同心蠱徹底熄滅的刹那,他化作流光撞進漩渦中心。
膝蓋砸在冰麵的瞬間,墨羽的血珠濺在我睫毛上。
指尖凝聚的靈力還沒成型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