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茹道,“是真的,您瞧我這臉,也是被我堂姐給打的,如今都還沒消腫呢。”
賀夫人這才注意到沈茹臉頰微微紅腫,驚訝之色溢於言表,“怎的你也被沈音掌摑了!從前的她可不這樣!”
“許是、許是堂姐覺得這一年以來南靖王頗受皇上重用,所以性子比之從前囂張跋扈了些,我被掌摑僅僅隻是沒給她行禮而已……”
賀夫人道,“果真?”
見沈茹點頭,她頓時臉色青白交加,“連你都因為這等小事被掌摑成這樣,想來容修估計也沒犯什麼大錯,以前她可是恨不能貼到容修身上!如今倒好,竟敢仗著南靖王的勢將容修打成這樣!簡直豈有此理!”
沈茹眼眶紅紅的道,“是啊,彆說賀世子被打了,就連我爹娘都因她而被各杖三十,今日都還昏迷不醒……”
沈建軍彈劾沈音不成還被杖責貶官的事賀夫人也是知道的,隻是沈家的事又不關她的事,她也不想關心。
現在她隻關心打傷賀容修的人到底是誰而已。
她隨意安慰了沈茹兩句,“此事我也是知道的,那沈音竟然也能眼睜睜看伯父伯母受如此之重的責罰,簡直太冷血了!想來她這種人一旦得勢便會暴露狠毒的本性,還好當初容修沒將這等毒婦娶回家。”
沈茹拿香帕擦了擦眼淚才問道,“不知賀世子的傷勢如何了?”
提起賀容修的傷勢,賀夫人心氣難平,“容修整整昏了一天一夜才醒來,全身上下都是被踹出來的淤青,那臉比你的嚴重多了,腫的都不能看!沈音那個賤人,下手如此狠心,我定不會放過她!”
沈茹道,“夫人是要上王府討公道嗎?”
賀夫人搖了搖頭,“我若去王府討公道,容修被她一個女人打了的事就會被所有人知道了,侯府怎麼丟得起這個人?”
“想要報仇法子多的是!”
賀夫人說話時眼底閃過一絲厲色。
沈茹唇角微勾,知道賀夫人這是恨上了沈音,到時候不用她動手,就有麻煩找上沈音了。
“賀世子沒有大礙就好,這是我備的一些治療跌打損傷的藥膏,希望賀世子早日好轉。”
賀夫人道,“你有心了。”
沈茹將藥膏給了賀夫人後便道,“今日來,我還帶了一些小白愛吃的東西,可否讓茹兒去喂一喂?”
小白是賀容修養在前院兒的一隻狸奴,通體雪白,故而得名。
賀夫人見此也沒阻攔,以前沈茹也常來投喂小白,“去吧。”
沈茹這才行禮退下,一路去了養小白的一處院落。
這處院落不大不小,正適合養家寵,沈茹命玉意將小白抱起來,而後自己拿出食物,慢慢喂它。
才喂了沒一會兒,身後便突然衝出來一個男人,從沈茹身後一把抱住了她。
玉意很快識趣的抱著小白退到了院子外。
“茹兒!你可算來看我了,我聽聞你被沈音那賤人打了四十耳光,恨不能現在就去殺了她!”
說話的人正是賀容修,他從沈茹身後繞到她跟前,心疼的撫摸著她微紅的臉頰。
沈茹抬手握住賀容修的手,眸中淚光連連,看著委屈又可憐,“沒事的,修哥哥,這幾天我好擔心你,你怎麼傷的如此嚴重?”
沈茹的臉腫著,賀容修也沒好到哪裡去。
“我沒事。”
賀容修見沈茹受著傷也要來侯府看望自己,已然十分感動,連忙將她摟緊懷裡,“我聽諸季說了,你體內的母蠱血融合了如歸草,我已經讓他去找解藥了,茹兒彆怕,有我在,定然不會讓你有事的!”
“多謝修哥哥,我就知道你是最愛我的,等拿到解藥,我就能嫁入王府繼續為王爺解毒,如此沈音就再也囂張不起來了。”
聽到這話,賀容修心底劃過隱秘的疼痛,“一定要嫁入王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