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霸道,還是你有問題?”沈音將銀針最後一根銀針穩穩紮進蕭淩錚的穴位中,擦了擦手,目光銳利地看向他,“血蠱是不是你下的?”
李禦醫聽此,心中大駭,但表麵上還是維持著冷靜,“王妃再說什麼?我不懂。”
“不懂是嗎?”沈音冷笑一聲,拉開蠱袋,掏出一個紫色尖角的百足蟲,慢慢朝著他走過去,“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老實交代,血蠱是不是你下的?血蠱又是從哪裡來的!”
蕭淩錚素來不喜歡丫鬟婆子伺候,能在住院伺候的,除了智一,就隻剩下五個禦醫。
李禦醫明顯有問題,若是蕭淩錚確實是因為她醫術不精而毒性複發,那他發一句牢騷或者質疑沒問題。
但蕭淩錚不是,他是被人重新下了雙倍的血蠱!
李禦醫看著沈音手心裡蠕動的百足蟲,嚇得渾身發抖,“王妃!就算你懷疑府內有奸細,但也不能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對我動用私刑!”
話音剛落,沈音就將百足蟲放在他的脖子上,隨後拿起九曲玉笛吹奏了起來。
百足蟲受玉笛影響,當即對準李禦醫的脖子將其咬出一個傷口,迅速鑽了進去。
在蠱蟲鑽進去的一瞬間,李禦醫猛力掙紮起來,卻怎麼也掙脫不了護衛的束縛,隻能滿是驚懼地大喊,“啊啊啊!不要啊!這是什麼東西——好痛!好痛!快把蟲子弄出來啊!”
笛聲不絕於耳,李禦醫直接痛的在地上打滾,不到一會兒就臉色漲紅,渾身抽搐起來。
沈音氣息稍斂,將玉笛拿下,再次詢問,“血蠱是不是你下的!”
笛音停下來後,體內的劇痛也戛然而止,李禦醫感覺一下從地獄到了天堂,他緊抿著唇,眼底閃過一絲猶豫。
可沈音卻不給他猶豫的機會,再次吹起了玉笛。
劇痛再次傳入四肢百骸,李禦醫渾身發抖,痛哭流涕。
痛……太痛了!
“你這是屈打成招!啊——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啊!”
李禦醫痛苦地嚎叫著,緊咬的牙都因用力開始出血,可見其痛苦程度不亞於被活剮。
陶禦醫都有些看不下去,“王妃,可能李禦醫確實不是……”
可沈音充耳未聞,隻繼續吹著玉笛,後來李禦醫實在痛得受不了,終是艱難開口,“我招!我招!是我下的毒……是我下的毒!”
沈音道,“血蠱是誰給你的,你又是什麼時候下的毒,怎麼下的?”
李禦醫這會兒已經被百足蟲折磨得意誌力全部潰散,“是一個蒙麵男人,我沒有看到他的麵貌,我是昨晚上下的毒,趁著給王爺摸脈的時候下的……”
此話一出,陶禦醫他們直接驚呆了!還真是李禦醫乾的!
正當此時,管家神色難看的進來稟報道,“王妃,蘇公公來了!同他一起進來的人還有沈二小姐!”
沈音眸色幽深,命人將李禦醫帶下去好好看管起來,才轉頭問道,“我今天又沒犯事,蘇公公來王府做什麼?”
管家道,“蘇公公說是奉皇上口諭,帶了緩解血蠱的新藥,來看看王爺的蠱毒如何了。”
“我想著收下藥就將人送走,可是不知道沈二小姐跟他說了什麼,現在蘇公公非要進後院看望王爺。”
沈音眸色漸冷,“沈茹是跟著蘇公公一起來的?”
管家搖了搖頭,“說是沈二小姐也來看望王爺,正好在門口碰見了,蘇公公就帶著她一道進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