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夫人和沈茹一看這些夫人小姐們全都往她們這邊倒,悄然勾起了一絲笑來。
正當此時,薑夫人又問道,“先前賀夫人不是說今日花會南靖王妃也會來麼?這都過了多久,人還沒來麼?”
賀夫人聞言歎了一口氣,“許是我們侯府入不了王妃的眼,所以王妃才遲遲不來吧,也罷,既如此,我們便開始吧,想必諸位也都餓了,待用完午膳,便可以移步後園賞花了。”
薑夫人嗬嗬冷笑,“她算哪根蔥啊?還敢瞧不上侯府?一年前南靖王還沒受到皇上重用的時候,她就不敢囂張,如今不過是狗仗人勢罷了!離了南靖王她算個屁!”
賀夫人聽到這話,心裡一陣鄙夷,果真是個小妾抬上來的,說話真是粗魯!
不過說的也是實話,這蠢貨說的越多,沈音在京中惡毒囂張的名聲就越大!
“大膽!竟然背地裡口出狂言,侮辱王妃!”
石榴陪著沈音在涼亭外聽了半天,聽到薑夫人如此不知所謂,氣得再也忍不住,厲喝出聲。
涼亭內的一眾夫人小姐都驚了驚。
薑夫人更是嚇出一層薄汗,咽了咽口水,方才她隻不過是想在大家麵前出個風頭,沒想當著沈音的麵這麼說話的!
誰知道沈音竟然悄悄停在院子外頭聽牆角!
沈音到了後並沒有立刻進去,方才她們討論的話,全數都落入了她的耳中。
薑夫人沈音認識,以前是戶部侍郎家中的貴妾,後來侍郎夫人身死,她們家嫡女還控訴是薑夫人殺的人,當時可謂是鬨得沸沸揚揚。
最後還是戶部侍郎往外散出消息說正室是病死的,此事才逐漸平息,這之後沒兩年,薑夫人就被抬正了。
沈音姿態從容地踏進院門,先問候了賀夫人,“我家王爺身中蠱毒,昨夜本王妃徹夜照顧,這才晚了些,賀夫人不會見怪吧?”
賀夫人嘴角的笑意僵了僵,“怎會?”
本來她還想怪罪沈音遲到的事,結果現在倒好,沈音一句話就將這事揭過了。
難道她還能叫沈音不要照顧王爺,也要準時來參加她的花會嗎?
沈音點點頭,便從眾人中間穿過去,坐到了席麵的主位上。
賀夫人一看,頓時皺眉道,“那是我的位子。”
“我貴為王妃,比賀夫人的身份高出許多,這主位竟不是給我留的嗎?那下次若是太子妃亦或者是皇後娘娘前來赴宴,豈不是也得坐在賀夫人下麵?”
此話一出,賀夫人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沈音!你胡說什麼!”
這話要是說出去,她可就成了大不敬!
沈音笑著眯了眯眼,“那這主位是誰的?”
賀夫人緊緊攥著拳頭,努力克製著心裡的怒氣,“自然是王妃的。”
沈音果真是變了!
她方才說的話也是下意識說出來的。
畢竟從前隻要請沈音過來侯府,她哪次不是低聲下氣,極儘討好著自己?
沈音嗤笑一聲,抬眸掃視一圈,而後視線定在薑夫人身上,“薑夫人出言不遜,辱罵皇室,乃大不敬,石榴!掌嘴三十以儆效尤。”
石榴早在涼亭外就憋了一肚子火,這會兒得到許可,大步上前走到薑夫人麵前,“跪下!”
薑夫人臉色蒼白,卻還是囁嚅著解釋,“方才我也不是故意的,況且我說的也是事實啊!朱夫人,喬小姐她們也都說了,為何隻罰我一個?這不公平!”
沈音道,“我原本沒打算罰她們的,但既然你這麼說了,那豈非對你不公平?石榴,待會打完了薑夫人,在各賞朱夫人和喬小姐三十。”
“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