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沈茹看到沈音好端端的回來,又見賀夫人這幅形容,哪裡還有不明白的,看來這次又要被沈音逃過去了!
想到這裡,沈茹心底一陣暗恨,沈音為什麼每次都能化險為夷?
賀夫人真是,跟賀容修那個蠢貨一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眼看賀夫人額冒冷汗,就快要自亂陣腳了,沈茹心裡煩卻還是不得不扶了她一把,“夫人,你怎麼了?”
賀夫人因這一聲,終於將氣緩了過來,沒有理會沈茹,而是皮笑肉不笑地看向沈音,語氣略帶試探,“王妃覺得如何了?頭還暈嗎?”
沈音哪裡聽不出來賀夫人語氣中的小心翼翼,“自然已經不暈了,還要多虧了賀夫人的醒酒湯。”
賀夫人見沈音沒有戳穿那件事,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覺得奇怪,今日沈音表現得不像是能以德報怨的人。
自己給她下了迷藥,還把她丟進了容修的房裡,這口氣沈音都能忍下來?
賀夫人一臉愁容,沈音越是跟個沒事兒人一樣,她就越發提心吊膽。
沈音將她的反應全看在眼裡,不免勾唇一笑,“花會光賞花確實也沒什麼意思,既然有些人看不起跳舞,不若來評評我的笛樂。”
“聽聽我這笛音能否入諸位的耳。”
說罷,沈音將九曲玉笛抬起來放在唇上,笛音從她指腹流瀉而出,似高山流水般空靈悅耳,直聽得人身心舒暢,如癡如醉。
與此同時。
一道破門聲就在不遠處響了起來,沈音歇息的偏房裡這裡本就不算遠,稍微走幾步就到了。
眾人聽到響聲自然沒在繼續欣賞沈音的笛音,全都朝著聲音的源頭望去。
待眾人看清後,人群中立馬有人發出驚恐的尖叫,“男人!還是沒穿衣裳的男人!天啊!”
“是三個!他們正朝我們這邊跑來,怎麼辦呀!”
“帶頭的那個人是賀世子嗎?天哪,他他他他……竟然做出如此不雅的事!還是當著我們的麵!”
夫人小姐們頓時亂作一團,關係好的抱在一起瑟瑟發抖,關係不好的則是各自找了個角落捂著眼睛躲起來。
賀夫人自然也是看到了的,這會兒她比任何人都慌張,“不、容修!怎麼可能是容修!”
說罷,她似乎想起了什麼,連忙看向沈音,隻見沈音正閉著眼睛仍然心無旁騖地吹奏著。
賀夫人怒不可遏,“沈音!你到底乾了什麼——”
說罷,她就要上前繼續逼問沈音,可已經來不及了,賀容修和兩個小廝已經跑到跟前。
他們雙目無神,卻目標明確,直直地朝著賀夫人撲了過來。
“啊啊啊啊啊啊!”
一大片的尖叫聲中,當屬賀夫人叫得最為大聲。
她竟然被自己的親生兒子撲倒壓在了身下!
賀夫人羞恥地大聲嗬斥,“賀容修!你瘋了不成?快住手!”
可換來的卻是賀容修的一記拳頭。
“啊!”
賀夫人被這一拳給打懵了,緊接著第二拳,第三拳,另外兩個小廝也沒閒著,給賀夫人的衣裳能撕開的都撕開了,隨後跟著賀容修一起打她。
賀夫人當場吐出一口老血,也不知道是被打的,還是被氣的。
夫人小姐們看到這一幕,直接傻眼了,一時都忘了上前拉架。
而且就算有人想去,也沒人敢去,那可是三個光著膀子的大男人!
“賀容修!你瘋了!我是你娘啊!你到底在乾什麼——”
賀夫人想死的心都有了,眼淚像不要錢似的。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