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音看著賀夫人卑微的模樣,卻也隻是笑笑,“賀夫人不必如此,做錯了事就該付出應有的代價,不是說我沒有出事就可以輕鬆揭過的。”
“不管是情花毒那晚還是昨日花會,但凡我有一個中招,等待我的就隻有身敗名裂,在大周女子本就不易,要麼默默忍受所有人的厭惡唾棄,要麼一條白綾了卻此生。”
“跟這個後果比起來,他被鞭打四十下的責罰重嗎?”
賀夫人被這幾句話說的臉頰火辣辣的,見沈音這個態度,她索性也不在求了,隻是看著賀容修眼淚越發洶湧。
賀容修自然聽到了賀夫人給自己求情的話。
他抬眸看向主位上坐著的沈音,她和蕭淩錚並排坐著,從前那個看他受一點傷就急的要哭的女人早已不複存在。
那睥睨而下的眸子,盛滿對他的冷漠,沒有任何溫度可言,甚至還有一絲絲厭惡。
賀容修心底不由得慌亂一瞬,這種眼神已經不是生氣了,而是感覺對他再無愛意了……
沈音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隻是給她下了情花毒,想毀了她清白,沈音就能放棄她對他這麼多年的感情嗎?
賀容修不信沈音可以做到說不愛就不愛了。
賀侯爺還在不斷揮著鞭子,賀容修在暈過去之前,還在想,以後沈音絕不可以再用今日這個眼神看他了。
他真的很難受。
沈音就應該像以前一樣,追在他屁股後麵跑才是對的……
賀侯爺見賀容修暈死了過去也沒停手,等到四十鞭打完,手都是抖的,賀夫人更是直接撲到賀容修跟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賀侯爺閉了閉眼,“來人,將夫人世子扶下去!”
話落,他看向蕭淩錚道,“王爺,四十鞭已經打完,你看……”
蕭淩錚道,“賀世子的事情了了,但當初去替他買情花毒的小廝賀侯爺還是把他教給本王處置吧。”
“如此惡仆,眼睜睜看著主子作惡卻不加以阻攔,留在賀世子身邊隻會害了他。”
賀侯爺此時此刻隻想著趕緊把蕭淩錚這個瘟神送走,不疑有他,“王爺說的是,來人!諸季在哪?將他帶過來。”
“不用,本王親自去抓。”
賀侯爺驚了驚,“區區一個普通小廝,怎好勞煩王爺親自動手抓人?”
“普通小廝?賀侯爺不知道嗎,你家小廝可是身懷絕技,武功不弱。”
賀侯爺一臉懵,“怎麼會?諸季根本沒有學過武……”
蕭淩錚看賀侯爺的反應,就知道他許是也不知道那小廝很有可能換了一個人。
“侯爺直接帶我們過去就是。”
賀侯爺見此也不好在阻攔,連忙在前麵領路。
諸季昨日受了傷後就一直在後院修養,此時此刻的院子寂靜的嚇人,他躺在床榻上越發不安了起來。
侯府還是不能多待。
諸季思及此,捂著腰腹的傷口從榻上爬起來,打開門就想要從院牆翻出去。
可他才剛有了個意圖,耳後就憑空射過來一把暗箭。
諸季躲閃的快,那暗箭從他耳邊險險擦過,穩穩定在地上。
果然還是被發現了!
外麵肯定有埋伏……
諸季反應過來,立馬轉身提氣朝著院門衝過去,隻是才剛打開門,他就看見了門前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