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季尚且還能忍,隻是看著蕭淩錚冷笑。
蕭淩錚微微眯了眯眼,倒也沒動怒,而是習以為常的吩咐智一,“先給他上刑,看看他的骨頭能硬到什麼時候。”
“是!”
智一應了一聲,很快從刑具裡挑了個鞭子,放在鹽水裡的泡了泡。
混著鹽水的鞭子抽下去,諸季直接疼的額頭滲出細汗。
“我倒要看看,是我手上的鞭子硬,還是你的嘴硬。”
智一鞭子揮了差不多三十多下,諸季整個胸膛都皮開肉綻了,仍然嘴硬,“你們就算把我折磨死,我也不會說一個字的,彆白費功夫了。”
反正他現在腹部刀口還在流血,這條小命估計在折騰一下就沒了,蕭淩錚想要知道真相,肯定不會讓他這麼快死的,折磨到一定地步就會讓大夫進來給他治傷。
等傷好在審,最少也要好幾天,幾天的時間,足以等來救他的人。
豈料,下一秒,就聽旁邊的沈音道,“智一不要手下留情,使勁打,這些外傷,用我的藥不出半刻鐘就能好一大半,好了在繼續打。”
冷靜如諸季,這會兒也咬牙切齒的看向沈音,“沈音,你到底是什麼人?你一個在後宅嬌養長大的女人,怎麼會用蠱術解毒,還知道人皮麵具,我看你也很可疑吧,當初下血蠱一事,不也有你的一份功勞?說起來,你跟我也是一夥的,南靖王竟然這般愚蠢,輕信於你。”
沈音見他氣急敗壞,不免笑出聲,“你彆想著挑撥我和王爺之間的關係,先前賀容修騙我血蠱隻是普通的迷藥,不會要王爺的性命,我才下的,從前我雖然壞,但還沒壞到骨子裡去,頂多算是眼盲心瞎,愚蠢至極。”
諸季冷笑繼續道,“那誰叫你們都這麼蠢呢?你們若是當初不自私,我也就沒機會趁虛而入!南靖王今時今日若是信你,以後絕對會再一次死在你的愚蠢之下!”
沈音聞言,勾了勾唇不置可否,隻是道,“你一開始說想來我院子裡伺候我沒同意,後來又找到了沈茹,最後改頭換麵做起了賀容修的小廝,你繞了這麼大一圈不就是想借彆人的手殺了王爺嗎?現在事情我們都查清楚了,你也成了階下囚,掙紮根本毫無意義,還不如趁早說出背後主使是誰,也能少受許多痛苦。”
諸季見激將挑撥他們二人關係一點用沒有,最終隻是怨毒的看了沈音一眼,閉上了嘴,再不肯說一個字。
蕭淩錚沒理由去相信一個算計他們所有人的人而不相信沈音。
要知道雖然沈音從前給他下了血蠱,但血蠱的毒是她給自己解的,而且能抓到這個小廝,也多虧了沈音。
若是沈音沒有跟他們說人皮麵具這事,他們就算是查翻了天,也不會懷疑到諸季身上。
“按王妃說的做,給他留一口氣就行。”
智一這才徹底放飛自我,打人的時候還用上了內力,直接抽的諸季臉皮都皺成了一團。
後來見諸季還是不說,又換了好幾樣刑具。
燒的火紅的鐵,直接烙在傷處,拿著錘子將手指腳趾都敲碎。
劇烈的疼痛讓諸季忍不住喊叫出聲。
“還不說麼?”
智一拿出刮骨刀,“有王妃給你止血,我可以直接將你的皮活刮下來。”
諸季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看著智一拿著刀過來,骨子裡的韌性早就沒了,隻剩下滿滿的恐懼。
沈音坐在椅子上,看著智一慢慢靠近諸季,她不是個陰鬱的人,從前多是治病救人,沒見過這樣折磨人的場麵。
雖然能接受的了,但到底還是有些不適。
放在膝上的手指也不由自主的攥緊。
忽地,雙眸被一隻手掌覆蓋住,蕭淩錚不知何時已經站起來走到她椅子旁邊,聲音溫和有力,“讓你不要來,你非要來。”
視線被完完全全擋住,唯有指縫有些許光亮。
蕭淩錚這句話直接暖到了沈音心裡,她心跳漏了一拍,才緩緩勾唇道,“蕭淩錚,你是一個好人。”
蕭淩錚正想開口說些什麼,豈料,下一刻就聽到諸季的慘叫聲。
“啊——”
慘叫過後,下一秒恢複了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