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沈建軍就要抬腳往外走。
可下一刻,詭異的笛音就從身後響了起來。
那笛音似雲似霧般,立刻就讓沈建軍失去了意識。
在沈音的吹奏下,沈建軍和柳溪梅沈茹都眼神空洞地站起來,隨後彎腰撿起地上的包袱,朝著外麵走去。
石榴好奇地瞪大了眼,“王妃怎麼一吹笛他們就……”
沈音吹的時候抽空問石榴,“厲害嗎?”
石榴也不問這是怎麼做到的,連忙點頭一臉崇拜,“厲害!”
笛音停了的時候,沈建軍三人並沒有立馬恢複意識,隻是動作稍遲緩了下來,離徹底清醒還要一會兒。
沈音又吹了起來,沈建軍三人再次抬腳大步往府門外走。
沈音和石榴等人就跟在他們身後。
走到半路,沈音又歇了一會兒,吩咐石榴,“待會你帶兩個護衛一起跟他們回去,就以照看的名義跟在身邊盯著他們,他們手裡拿著我那麼多東西,肯定不會放著不用,我就不信他們能藏一輩子。”
石榴道,“是!”
沈音到了門口後,就停止了吹奏,石榴和其他護衛跟在沈建軍屁股後麵上馬車。
將軍府臨街而立,最是熱鬨,有好奇的百姓認出沈建軍三人,不免都開始竊竊私語。
“沈大人怎麼都拿著包袱要走呀?是要搬出將軍府麼?”
“不會吧?一年前沈大人搬過來的時候,可是說了以後都住將軍府了,我瞧著身後的那個丫鬟好像是王府的,該不會是王妃不讓他們住了,把他們趕出來了吧?”
石榴耳力好,自然聽到這些話了,頓時巧笑嫣然地看向質疑的那個商販,“這你可說錯了,沈大人一家是自己要搬走的,我們家王妃可沒趕,你瞧,他們可是自己走出來的,沒哭沒鬨的,哪裡像是被趕出來的人?王妃還擔心他們回去路上不安全,特意吩咐我們幾個送他們一程呢。”
那商販聞言,也覺得是這麼個道理,要是自己不願意走,肯定會哭鬨不休,哪會這麼平靜,自己背著個包袱就走人?
“姑娘恕罪,是我失言了。”
石榴犯不上跟一個商販計較這種芝麻大的小事,上了馬車,在外麵坐在車夫右邊。
其他兩個護衛也一樣,上了馬車坐到車夫左邊。
馬車也就那麼大點,車夫被擠得難受,“要不我駕慢點,你們在旁邊跟著走?”
畢竟在車夫眼裡,石榴她們也就是丫鬟護衛,跟在馬車外麵理所應當。
要這馬車是沈音的,石榴當然樂意至極,可惜不是。
“裡頭坐著的又不是我們的主子,我可沒那個義務這樣仔細伺候著。”
車夫,“……”
最終,車夫還是駕起了馬車,好在這馬夠壯實,不然還真托不動這麼多人。
將軍府和沈建軍以前住的小宅院相隔甚遠,估計到地方還得一兩個時辰。
剛行出將軍府不久,沈建軍三個就清醒了過來。
剛才被控製著走出府的一幕幕她們記得清清楚楚,當即沈建軍就怒不可遏地掀開簾子,“停!給我掉頭回去!沈音那個妖女!她對我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