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姝上前來,一張小臉揚著明媚的笑。
沈音看了看她。
相比先前,聶姝明顯膽大了不少,身姿也沒有先前瘦弱了。
“王妃,這個是我自己繡的香囊,先前的事我心裡一直很感激王妃,也聽說了您和蕙陽公主在禦前大鬨的事……到底是因我而起,我現在也沒什麼好東西,隻能把僅有的送給王妃,希望王妃不要嫌棄。”
先前她在相府聽聞這件事的時候,她心裡也很著急,好在後麵沈音靠自己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反敗為勝了。
她這些天每每想起沈音,心裡都十分佩服,暗自把沈音當成榜樣,有事沒事就會看看醫書。
沈音溫聲道,“沒事,那件事都過去了。”
她讓石榴接下香囊。
石榴將香囊接過來,發現這香囊極重,分明不同尋常,當即心下一凜,湊到沈音耳邊道,“王妃,香囊裡頭有銀子。”
沈音頓了頓,“那便收著吧。”
聶姝沒有明言,必然有她的想法在,如果她不收,聶姝可能還會多想,心裡也會更加愧疚。
見沈音收下了,聶姝心裡鬆了一口氣,她現在隻能力所能及的先報答一下,等以後她有能力,也絕不會忘記沈音的恩情。
“那姝兒就不打擾王妃了。”
她現在還不宜跟沈音表現得太親近,畢竟相府暗地裡一直支持的是太子。
聶姝回到座位上,聶夫人就一把掐住她的手腕,怒道,“你敢當著這麼多人麵給沈音送香囊?”
“對,不行嗎?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送她香囊以作報答,我還要繡香囊給你和大姐嗎?彆忘了你們之前對我做的事。”
聶姝冷著臉甩開聶夫人的手,話裡話外毫不客氣。
聶夫人被嗆得怒火中燒,“你放肆!就算是我們做的,那也是因為你不知足,總是對雙雙不滿!你享受了她這麼多年的富貴生活,如今隻是受了這麼一點苦就受不了了嗎?真是白眼狼!”
聶姝現在已經對這些話免疫了,她笑了笑,“聶夫人確定要在這裡跟我吵?我反正是無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就是一死,我死了也要拉你和聶雙雙陪葬!”
聶夫人眼看她說話聲音漸大,引來領座的夫人側目,頓時就慌了,“你……你個逆女……看我回去不收拾你。”
“好啊,我等著。”
聶夫人看聶姝這樣桀驁不馴的樣子,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沈音坐得無聊了,這才發現,女眷席上賀夫人和沈茹沒在。
按理說,賀侯爺他們都到了,賀夫人和沈茹不可能會不來或者晚到。
沈建軍和柳溪梅在迎客,唯一還沒露麵的人隻有沈鬆燕了。
思及此,沈音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