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大門鏽跡斑斑,在昏暗的天色下更顯得陰森可怖。鄭鈞一行人站在門口,劇烈的喘息聲在空曠的廣場上回蕩。血狼帶來的壓迫感如同實質,讓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把東西交出來。"血狼舔了舔嘴唇,目光貪婪地掃視著鄭鈞,"我可以考慮給你們留個全屍。"
鄭鈞冷笑一聲,"就憑你?"
他知道,今天這一戰不可避免。血狼的實力深不可測,而自己這方,雷豹身負病毒,實力大打折扣,冰女和光羽又隻是初武境,唯有自己勉強能與之一戰。
"敬酒不吃吃罰酒!"血狼眼中凶光畢露,"給我上,一個不留!"
"保護好雷豹!"鄭鈞大喝一聲,將雷豹推向冰女,自己則如離弦之箭般衝向血狼。
"不自量力!"血狼冷哼一聲,右拳裹挾著強大的勁風,直奔鄭鈞麵門而來。
鄭鈞不閃不避,同樣一拳迎上。雙拳相撞,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一股肉眼可見的衝擊波以兩人為中心擴散開來,吹得眾人衣衫獵獵作響。
"哦?有點本事。"血狼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隨即又恢複了輕蔑的神色,"不過,到此為止了!"
他話音未落,身形化作一道殘影,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向鄭鈞發起了狂風暴雨般的攻擊。每一拳,每一腳都帶著開山裂石之勢,逼得鄭鈞隻能不斷招架,一時間險象環生。
"鈞哥!"冰女焦急地喊道,卻無計可施。
"彆過來!守住門口!"鄭鈞怒吼一聲,他知道,一旦讓血狼的人衝進實驗室,後果不堪設想。
血狼步步緊逼,鄭鈞且戰且退,眼看就要退到實驗室門口,他眼中閃過一抹狠厲,沉聲說道"你想玩,我就陪你玩個夠!"
血狼一聲冷笑,拳勢不減反增,如疾風驟雨般向鄭鈞攻去。他招式狠辣,拳拳到肉,每一擊都直取鄭鈞的要害。鄭鈞疲於招架,身上的傷口逐漸增多,但他眼神依舊淩厲,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就這點本事?"血狼嘲諷道,"乖乖受死吧!"
鄭鈞沒有理會他的挑釁,而是抓住血狼攻擊的間隙,猛然揮出一拳。這一拳,他毫無保留,灌注了全身的力道,如同出膛的炮彈般,帶著尖銳的破空聲,狠狠地砸向血狼的胸口。
血狼臉色微變,顯然沒想到鄭鈞在如此劣勢下還能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他倉促間抬起雙臂格擋,卻被這勢大力沉的一拳震得後退了數步。
"好小子!"血狼穩住身形,眼中閃過一抹狠厲,"看來不動真格的,你是不知道我的厲害!"
話音剛落,他身上的氣勢陡然一變,一股血腥的氣息彌漫開來,令人作嘔。隻見他雙目通紅,青筋暴起,仿佛一頭擇人而噬的野獸。
"血煞功!"冰女驚呼一聲,"他是要拚命了!"
血煞功,是一種極其殘忍的功法,以燃燒自身精血為代價,換取強大的力量。不到萬不得已,血狼絕不會輕易動用此功,因為他很清楚,一旦施展此功,就算他能活下來,也會元氣大傷。
"去死吧!"血狼怒吼一聲,身形化作一道血影,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向鄭鈞衝去。他的攻擊變得更加狂暴,毫無章法可言,卻招招致命,仿佛要將鄭鈞撕成碎片。
鄭鈞避無可避,隻能硬著頭皮接下血狼的攻擊。一時間,拳腳相撞聲、骨骼碎裂聲、怒吼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首殘酷的戰鬥交響曲。
廣場上,塵土飛揚,碎石飛濺,鄭鈞的身影逐漸被血色籠罩。他身上多處受傷,鮮血染紅了衣衫,但他依然咬牙堅持,不肯倒下。他知道,一旦自己倒下,雷豹和冰女就危險了。
"鈞哥!"冰女焦急地喊道,卻無能為力。
就在這時,一直在空中盤旋的光羽突然大喊一聲"鈞哥,小心他背後!"
鄭鈞心中一動,下意識地向後看去。然而,血狼的速度太快了,根本不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
"晚了!"血狼猙獰一笑,手中的利刃帶著刺耳的破空聲,直刺鄭鈞的後心。
光羽的聲音如同一記驚雷,在鄭鈞耳邊炸響。千鈞一發之際,他福至心靈地側身閃避,血狼的利刃幾乎是擦著他的心臟而過,即便如此,胸口依然被劃開一道深深的血痕。
"該死!"血狼暗罵一聲,沒想到在最後關頭功虧一簣。他正欲乘勝追擊,鄭鈞卻抓住這個短暫的空隙,猛然轉身,一記勢大力沉的鞭腿掃向血狼的腰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