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梔笑著鼓勵兩句,眾人開始忙碌起來。
天氣逐漸變冷,鹵味店的生意維持的不錯,但有些客人反應想吃點熱乎的東西。
寧梔心底有方案,麻辣燙還有熱鹵這些可以端上桌,可鹵味店的麵積偏小,實在不合適。
她最近有把對麵的店鋪盤下來的打算,如果能買下來打通更好。
西街口的店鋪吃香,一般人是不會想到出售。
寧梔暗暗可惜,這要是能盤下來,那升值空間就不是用錢來衡量了。
手裡不停歇的同時,寧梔做了會美夢,等鹵汁的香味出來,肉、菜撲通撲通下鍋,她就回過神來。
寧國強一家來的時間比她預計的要晚,將近快十二點才打著哈欠,一臉困倦的出現在店外。
幾人剛到就囂張得沒邊,把窗口敲得邦邦響,連帶著整片玻璃一起震動。
王翠萍有點害怕,不自覺往後退了兩步,寧國強剛露出個笑。
寧梔上前,將小姑娘拉到身後,自己站在窗口,眼眸微冷“我勸你下手輕點,敲壞了,我會讓你賠死。”
寧國強見到她,先是一愣,隨後便控製不住的開始罵道“吃裡扒外的小賤人,偷了我們寧家的秘方,拋下父母來首都開店。”
“自己賺的盆滿缽滿,卻丟父母在鄉下吃苦,你反倒惡人先告狀,怎麼好意思的?”
張桂蘭一聽,跟著衝上來,隔了玻璃指著她破口大罵,兩人的口水噴到玻璃上,形成一個個小圓點,寧梔嫌惡地皺起眉。
原本排隊的客人一下子拉開距離,他們不遠不近的站在周圍,忍不住對店裡指指點點。
寧梔的淡定和不搭理,襯得寧國強夫婦像是賣力表演的小醜。
架是一點沒吵起來,寧國強神色微凜,寧梔表現的太淡定,讓他心裡沒底,自從賣妞妞的事情爆發以後,這被他們養費的人是越來越讓人看不懂。
彆說拿捏了,寧國強現在連她在想什麼都琢磨不透。
可他們人已經在這裡,那必然不能退縮,按照寧婉清的性子,指不定安排人在周圍監視,他們要是做不好,要不了兩天必然卷鋪蓋滾蛋。
他們手裡沒錢,而首都的衣食住行哪哪兒都要花錢,早就捉襟見肘,全靠寧婉清手指縫裡漏出的錢財過活。
見識過首都的熱鬨繁華,早養大了他們的心思,根本不願意回去犄角旮旯的鄉下待著。
想留在首都,寧國強雖然心裡不爽,也隻能低頭任由寧婉清擺布。
當然如果他是打心底裡想把寧梔的鹵味店據為己有的,那樣他們就再也不用看寧婉清的臉色過活了。
這會兒也不怕丟人了,舞的特彆認真。
寧國強見寧梔始終不為所動,眼底閃過一道暗芒,對張桂蘭使了個眼色。
他一個男人,實在做不出一哭二鬨三上吊的舉動,隻有讓經驗豐富的張桂蘭實施。
張桂蘭毫不猶豫往地上一趟,準備開嚎,街口處快步走來幾人,帶頭的就是身穿軍大衣的街道辦主任汪利民,而他邊上的是從後門溜出去的王翠萍。
寧梔站在門內,唇角微勾,居高臨下的看著張桂蘭咕嚕嚕滾到汪利民腳下,被他不小心踢了一腳,差點沒笑出聲來。
人已到齊,好戲可以開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