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竹林間漫步,歡聲笑語回蕩在翠綠的竹影之間,享受著這份難得的寧靜與和諧。
然而,天空卻突然間變得陰沉,細雨如絲般悄無聲息地落下,給這靜謐的畫麵增添了幾分朦朧之美。
他們抬眼望去,不遠處,一座由茅草簡易搭建的亭子靜靜佇立,仿佛是專為避雨之人準備的避風港。於是,兩人相視一笑,加快腳步,一同奔向那座亭子,躲進了這片臨時的安寧之地。
亭子雖小,卻足以遮擋風雨。他們站在亭內,目光不由自主地被亭前的景致所吸引。前方不遠處,一個清澈見底的小水潭靜靜地躺在那裡,宛如一塊鑲嵌在大地上的碧玉。
水潭邊,一位身著蓑衣、頭戴鬥笠的成年男子正端坐在那裡,悠然自得地垂釣,仿佛外界的一切喧囂都與他無關。更令人驚奇的是,他手中還握著一把二胡,隨著手指的輕撥慢撚,悠揚的樂聲便從指尖流淌而出,與周圍的自然環境融為一體,構成了一幅動人的畫卷。
於馨的目光在亭內四處遊移,最終落在了一個擺放著圍棋的木墩上。那圍棋盤上,黑白棋子交錯擺放,形成了一幅看似複雜卻又充滿玄機的棋局。她好奇地走近,仔細端詳起來,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熟悉的感覺。
“馨兒,你還會圍棋?”林宸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訝和好奇。他從未知道於馨還有這樣的才藝,不禁對她刮目相看。
於馨輕輕點頭,臉上洋溢著自信的微笑,“之前和義父學過一些,後來又自己摸索了幾年。”她的語氣平靜而淡然,卻透露出對圍棋的深厚感情。
當她仔細觀察那棋局時,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凝重起來。多年前,她與義父和一至交好友對弈時留下的那局殘棋,竟然與眼前這局如出一轍。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轉向那位釣魚男子,心中充滿了疑惑和好奇。
“馨兒,怎麼啦?”林宸察覺到她的異樣,關切地問道。
“沒,沒什麼。”於馨回過神來,輕輕搖了搖頭。但她的心中卻在暗自思量這棋局莫非真的是那位釣魚大叔設下的?她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忍不住拿起一個白棋子,回憶起當年義父逆轉翻盤的那一步,果斷地落了下去。
那一刻,釣魚男子的耳朵微微抽動了幾下,仿佛捕捉到了什麼微妙的信息。他緩緩抬起頭,目光透過鬥笠的縫隙,落在了於馨手中的棋子上。隨後,他的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雨停了,林宸和於馨看著天色漸暗,於是準備下山了,路過水潭旁邊小路時,水潭出現波紋,釣魚男子放下二胡,連忙站起身子拉動釣竿,有些好笑的是,拉得太慢了,魚兒鑽進了水潭中那被砍段扔進去的竹子隱藏,那魚兒釣線卡在竹枝上,拉扯不回來,就這樣釣魚男子和魚兒僵持了好一會。
這一幕,那繃緊的釣線,拉的極度彎曲變形的釣竿,這倒是把林宸吸引了,不由的停頓了一下腳步。
隻聽“唆!”的一聲,一竹葉竟然如同飛鏢一般切斷了釣線,釣魚男子被反彈力搞的後退差點摔倒,抬頭看向一竹子末梢單腿站著的一個戴著鬥笠遮臉的劍客,此時的劍客手指夾著幾片竹葉。
“我的魚啊!”釣魚男子一陣垂頭頓足,隨後一聲輕歎,便開始收拾東西離開。
“高深莫測,絕對是超越先天武境的高手!”林宸內心一驚,隨後看了一眼釣魚男子,楠楠道,“究竟什麼身份的人?有此等高手護衛!”
林宸也不敢久留,拉著於馨便匆匆下山離開了,一路上於馨仿佛多了一些心事,心不在焉的。
回到宗門之後,夜幕已悄然降臨,天邊最後一抹夕陽的餘暉也被夜色吞噬。
宗門之內,男女弟子的住所是嚴格區分的,遵循著古老的規矩與禮儀。林宸護送於馨,沿著蜿蜒的山路,緩緩行至女弟子居所的山腳下。月光如水,輕輕灑在於馨溫婉的臉龐上,為她平添了幾分柔美。
在分彆的這一刻,於馨忽然停下腳步,目光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她輕聲細語地囑咐林宸“林宸哥哥,那隻舊簪子你一定要好好收著,千萬彆弄丟了。萬一哪天馨兒不在你的身邊,你隻要看到這簪子,就能想起馨兒,就不會忘記我了。”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仿佛是在訴說著某種預感或是擔憂。
林宸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他輕輕拍了拍於馨的肩膀,安慰道“傻瓜,你在想些什麼呢?我會一直保護好你的,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然而,於馨卻似乎並不滿足於這樣的答複,她固執地搖了搖頭,眼中閃爍著堅定“那我不管,林宸哥哥,萬一有一天,我真的不在你身邊了,你可千萬不能忘了我!”說完,她不再給林宸反駁的機會,轉身快步離去,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望著於馨離去的背影,林宸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他愣在原地,心中感到有些奇怪,似乎於馨今天的言行舉止都透露著一種不同尋常的意味。但他努力搖了搖頭,試圖將這些紛擾的思緒拋諸腦後。畢竟,即將到來的宗門比試才是他當前最需要專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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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林宸收起心中的雜念,繼續沿著山路前行。他邊走邊翻閱著手中的手劄,沉浸在修煉的知識與心得之中。
然而,他並未注意到,不遠處正有兩人迎麵走來,那是趙昆豹和趙文凱。趙昆豹遠遠便看到了林宸與於馨剛剛分彆的場景,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如水,眼中閃爍著嫉妒與不甘的光芒。
自從淬體液衝突事件後,趙文凱的心中對林宸的怨恨猶如野草般瘋長,每當夜深人靜之時,那日在眾人麵前丟臉的畫麵便如噩夢般纏繞著他,讓他難以入眠。他對林宸的敵意,已不僅僅是因為那次的顏麵掃地,更多的是一種莫名的嫉妒與不甘,仿佛林宸的存在,就是對他的一種無聲嘲諷。
趙昆豹此時正處理完掌門委派的事務回去,最近匪患猖獗,宗門弟子外接商隊護衛任務時候死傷慘重,宗門需要耗費資源安撫其家人,還需要耗費人力妥善安葬。
趙文凱看著林宸遠去的身影,眼睛閃過一絲陰狠,說道,“趙師兄,這林宸看來是和你杠上了,我有個主意,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趙昆豹聽後,回道,“說說看。”
趙文凱見狀,心中一喜,連忙將自己的計劃托盤而出“這林宸不是正在為宗門比試做準備嗎?現在宗門人手緊缺,何不趁機命令他去埋葬那些因匪患而死傷的弟子?這樣一來,他必定會分心於這些瑣碎之事,無暇顧及修煉,到時候,比試之時,還不是任由我們擺布?”
趙昆豹聽完,心中不禁微微一動,微微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你去和執法長老說一聲,他們有征召弟子參與宗門事務的權力。記得,要做得乾淨利落,不要給人留下把柄。”
趙文凱聞言,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拍著胸脯保證道“趙師兄放心,我辦事向來滴水不漏。我這就去辦,保證讓那林宸忙得焦頭爛額,無暇他顧。”說完,他便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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