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任聲晚,我們為什麼要停在這裡?”
任聲晚和莫爻沒有如時儘川吩咐的那樣,回到那間小平房等著他。
任聲晚在與時儘川“通話”結束後,感覺到時儘川那邊似乎有點不對勁。
於是,他依著那沒入時儘川腦海的花瓣印記,向著時儘川所在的密林走去。
一路上,時儘川與尤金的對話,他都可以單方麵的聽到。
行至此處,距離時儘川尚有一公裡的距離。
任聲晚在此停下了,但莫爻不明所以。
“讓他們自己處理吧。”任聲晚靠在一棵樹乾上淡然道。
“他們?誰們?”莫爻追問道。
任聲晚卻閉著眼睛,像是在閉目養神。
他的精神力與靈力都尚未完全恢複,正好借此時調息一二。
“喂,任聲晚,你說話啊。”莫爻滿心焦躁地衝著任聲晚喊道。
然而,任聲晚就像完全沒聽到一樣,不僅不說話,甚至還閉上了眼睛。
見任聲晚完全不搭理自己,莫爻心裡窩火。
他氣呼呼地彎下腰,隨意從地上撿起一片翠綠的樹葉夾在兩指間,隨後手指一彈,葉片便如飛刀一般,直直地朝著任聲晚疾馳而去。
麵對如此迅猛襲來的“暗器”,任聲晚竟然連眼皮都不曾抬一下,繼續若無其事地合眼養神。
眨眼之間,那片樹葉已經飛到了任聲晚近前。
最後,那片樹葉僅僅是與任聲晚的頭發輕輕擦過,帶起幾縷發絲飄動之後,便以毫厘之差偏離了目標,深深地嵌入到他身後所倚靠的樹乾之中。
直到這時,任聲晚才像是剛剛睡醒一般,緩緩睜開眼。
刹那間,一股冰冷至極的寒意從他的眼眸中噴湧而出,似乎要將周遭的空氣都凍上三尺。
他看著莫爻,聲音在平日那淡然的基礎上,似乎增添了幾分冷冽。
“手賤?”
這種背脊發涼的感覺,讓莫爻想起了任聲晚起床氣扛著巴雷特就要轟自己的場麵。
“額你剛才睡著了?”
“吃了那麼多,你今天不暈飯了?”
“我靠!你怎麼”
莫爻瞳孔一震,正欲質問他為什麼會知道。
可此時,一種被任聲晚看破了自己小秘密的局促感油然而生,他轉而小聲嘀咕道“你怎麼知道。”
正嘀咕著呢,忽然眼角餘光便注意到有個什麼紅彤彤的東西朝自己砸了過來,
莫爻下意識的伸手一接,再攤開手一看,瞬間兩眼冒出了星星。
“番茄!任聲晚,你怎麼會有番茄,你從哪裡變出來的?”
哦,不對。
莫爻想起來,先前在廢棄工廠前的樹林裡,那個占用了任聲晚身體的賤兮兮靈體“小幽”,好像也是丟給他一顆番茄來著。
他拿著番茄,狠狠的啃了一口,才將目光放在任聲晚身上仔細打量著。
任聲晚依然靠在樹乾上,一襲黑色風衣,銀灰色長發順滑的垂下落入腰間。
莫爻最後將目光落在了任聲晚的風衣兜上,“你這個兜這麼能裝麼?”
說著,他便走過去抓起任聲晚的衣兜捏了捏,“還有麼?”
可聽到的隻有乾癟的布料摩擦的聲音。
任聲晚不是不想告訴莫爻,可萬一時儘川並不想讓彆人知道呢?要說也應該時儘川自己來說。
所以,為了讓莫爻閉嘴,直接丟了個番茄過去。
不曾想,此舉不僅沒能讓他閉嘴,反而還動起手來了。
任聲晚冷冰冰的在莫爻手上拍了一掌,而後冷聲道“拿開!”
這一掌對莫爻來說,不痛不癢的,反而讓他注意到了任聲晚手上戴著的戒指。
和時儘川那個收納戒如出一轍。
莫爻雙眸瞬間瞪得溜圓,不可置信道“臥槽!臥槽槽槽!!川哥把戒指給你了?”
“沒。”
“那是你自己的?你怎麼可能會有?一百萬點功勳,你連一隻逵彌都懶得扛,你哪兒來的功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