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隻聽得一陣驚天動地的轟鳴聲響起,一根根粗壯無比且布滿尖銳鋼刺的荊棘藤蔓,如同一群猙獰的巨獸一般,在尤金的四周猛然間破土而出,並以驚人的速度迅速生長、蔓延開來!
眨眼之間,這些荊棘藤蔓便已高聳入雲,將尤金緊緊地圍困在了中央,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包圍圈。
緊接著,這些藤蔓仿佛有著自己的生命意識一般,開始相互交織、纏繞,並以一種極其詭異的方式向著中心處迅速收攏。
隱約之中,一個鳥籠的形狀初見雛形。
【荊棘叢林之囚籠】
就在「囚籠」合攏的最後關頭,尤金臉上突然出現了幾條淡藍色的紋路。
隨即一股無形卻又如排山倒海般洶湧澎湃的力量,從尤金的體內轟然爆發而出!
巨大的衝擊波直接將合攏中的「囚籠」震得粉碎。
轟——
刺啦——
伴隨著刺啦聲,那些破碎的荊棘藤蔓紛紛揚揚地灑落一地,仿佛一場綠色的暴雨。
“小川,隻有這點手段可不夠看。”
時儘川卻不緊不慢道“老師,腳印要一步一步走,境界要一點一滴修,架也要慢慢打。”
“怎麼又不走啦?”
不遠處,原本穩步前行的任聲晚突然毫無征兆地停住了腳步,莫爻一個沒刹住,差點直接撞向了任聲晚後腦勺。
此處距離時儘川約莫500米。
任聲晚轉頭看向身後的莫爻問道“咱們隻有三境,你確定要去摻和?”
“這怎麼能是摻和呢?這叫幫忙!幫忙你懂不懂?”
任聲晚搖了搖頭。
莫爻被任聲晚的搖頭搞的有些詫異,人之常情的事情,怎麼還搖頭呢?
他上下掃視了一眼任聲晚,想起來自己當初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第一印象就是這人與自己格格不入。
即便相處有些時日,他對任聲晚的了解依然很有限。
對他而言,任聲晚渾身上下都透露著新奇與神秘。
不管是他的能力還是身份,皆是如此。
他看似平和,實則骨子裡透露著淡漠與冰涼。
莫爻走近,將手肘搭在任聲晚肩上,一副哥倆好的樣子,而後悄聲問道“小白毛,你到底從哪兒冒出來的?”
任聲晚一本正經的回道“這是銀灰色,不是白色。”
“我我特麼”莫爻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無力感,“重點是這個嗎?”
莫爻這家夥該不是故意回避話題吧?
任聲晚“我隻是在糾正你的措辭。”
莫爻仰天一個白眼,無語。
“算了!總之就是,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川哥死吧?”
“那你去吧。”
莫爻“啊?”
隻見,任聲晚在四周望了望,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少頃,他便朝著一棵參天巨木走去,然後屈膝一躍,穩穩的落在了高處分叉的枝乾上。
莫爻帶著一臉的問號,抬頭看著樹上那人。
不理解,也不想尊重,隻想罵人。
任聲晚在枝乾上找了個舒服的地方直接坐下,雙腿垂掛,銀灰色的長發也隨著枝葉一起飛舞。
莫爻的一通隻能打星號的句子已經到了嗓子眼兒,任聲晚的聲音卻先行從高處傳來。
任聲晚“你還不走?”
“你他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