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玄貓原本是在這裡鎮壓他的,所以他才會如此懼怕?”
莫爻伸出修長的手指,指向那散發著邪惡氣息的邪靈。同時轉過頭來,盯著身旁的任鬱詢問道。
“嗯。”任鬱微微頷首。
得到確認後的莫爻,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之色。
“那那現在還能鎮嗎?”
莫爻說著就伸手進自己的衣襟內掏出了那條項鏈,一副作勢就要將邪靈就地正法的架勢。
唧唧唧唧——
聽到這話,邪靈可不乾了。
它剛剛才稍稍放鬆下來的警惕之心瞬間又提到了嗓子眼兒,周身散發出的邪惡氣息也隨之變得愈發濃烈起來。
與此同時,陰冷的殺意能量如洶湧澎湃的潮水般源源不斷地從邪靈身上湧出,徑直朝著莫爻席卷而去。
邪靈並不知道玄貓項鏈已經對他失效了。
他隻是被那隻玄貓鎮壓了太久太久,或許幾十年?或許千百年?
他不記得了,他隻有與生俱來的恐懼。
就像老鼠見到貓,雖然有些貓並不抓老鼠。
感受到邪靈的恐懼,任鬱不得已又輕輕拍了拍邪靈那不規則的橢圓腦袋,輕輕哼唱著什麼歌謠。
任鬱哼唱的聲音很小,但卻仿佛能穿透靈魂。
隨著任鬱的哼唱,邪靈原本焦躁的心緒,片刻就平靜了下來。
就連一旁的莫爻,似乎都感覺自己得到了洗滌似的。
他體內那些未來得及消化的殺意能量帶給他的「胃脹」感,都漸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輕鬆與舒適。
驚歎於自己身體的變化,莫爻好奇的看著任鬱,問道“任聲晚,你在唱什麼?”
任鬱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隻是看向莫爻,淡淡的笑了笑。
可這一笑,莫爻卻是警鈴大作。
出於眾所周知的曆史原因,莫爻舉著腰刀警惕的看著任鬱。
“臥槽!任聲晚,你他媽彆來啊,大晚上的”
唧唧唧唧——
見到莫爻此番神情,一旁的邪靈突然瘋狂拍手。
莫爻能從他唧唧唧唧的聲音中,明顯聽出來嘲笑與幸災樂禍。
莫爻又將刀指向邪靈,“你笑個球,閉嘴!”
吱——邪靈又朝著莫爻露出了一排尖銳的牙齒。
任鬱輕輕拍了拍邪靈的小溜肩,說道“你不是要給我看嗎?”
邪靈點點頭,然後伸出了自己皺巴巴的食指,觸達任鬱眉心。
過程中,他還不忘警惕地看了一眼莫爻。
在邪靈手指觸達任鬱眉心的那一瞬間,一絲淡淡的黑霧也隨之沒入了任鬱眉心。
旋即,鋪天蓋地的畫麵湧入了他的腦海。
“族長,時辰已到。”
乾柴枝丫鋪就的柴火堆上,烈火熊熊燃燒。
火堆中立著一根碗口粗的樹樁,樹樁上五花大綁的捆著一個人。
仔細看來,那是一個小男孩兒。
“燒死他!燒死他!”
火堆周圍圍著散不開的人群,呐喊聲像是烈火的助燃劑,使得火舌將整個樹樁與男孩兒一並吞噬。
小男孩兒原本消散的身軀,不知被何種力量作用,竟然開始緩慢的重新凝聚。
隻是,他再也沒有了原來的樣子。
恐懼、絕望、無助占據了小男孩兒所有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