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是你在鳳儀宮?”
看著麵前的皇帝,一身龍袍,太後似乎都明白了,眸色中顯然有些不滿。
皇帝恭敬的朝著太後請了個安,“是兒臣。”
“簡直是胡鬨,也不知他想鬨到何時,連這洞房花燭夜,也要你去替代。”
皇帝苦笑了一番,眸色中全是寵溺。
“他要的那個民間女子,昨日兒臣也有幸遇到了,隻是見狀,那女子恐怕一點都不想留在宮中,明明是一匹難以馴服的野馬,皇兄卻是半點沒有這個意識。”
聽見皇帝的話,坐在梳妝鏡前的太後,朝著身後的嬤嬤揮了揮手,在嬤嬤的攙扶下,緩緩起身,轉身才一步步的走向了主座。
“那丫頭的確如你所說,就任憑他鬨吧,左右不是個女人罷了,身為帝王自然得滿足他。”
“母後是一如既往的寵溺皇兄啊,但就怕皇兄認真了,耽誤江山社稷。”
“嗬,哀家不但寵他,也寵溺你呀,你們都是哀家的心頭肉,哀家何時偏過心呢?
這皇位都讓你們輪流著坐,哀家可曾有半點不悅?
倒是哀家就怕,他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心一直在外,才應了他這些無理要求罷了。”
“難怪,就算那丫頭大鬨浣衣局,母後也沒有半點要責備的意思,就是那丫頭有些不知好歹,並不知曉母後的心意。”
聽著皇帝的話,太後不甚在意的笑了笑。
“畢竟是民間來的丫頭,不懂規矩也情有可原,一個浣衣局而已,也隻有你們皇姐和她那般過不去。
罷了,那丫頭就看她的本事了,倘若真的落到你們皇姐手中,那也隻能算她無能。
你皇兄說她有大本事,哀家倒是想要看看,她究竟是不是個能人?若是能與你皇兄尋覓到如此有本事,又生得你皇兄真心的女子,何嘗又不是一樁美事呢?”
從太後鳳寧宮離開,皇帝一出來,就看到了早已等候的梁紅。
“啟稟陛下,劉思遠診斷皇後,和前些時日宮外那秀女一樣的症狀,說是中毒,銀針驗毒,也如實證明,的確是中毒之症。”
聞言,皇帝鬆了一口氣,頓感身上沒那麼煩躁了。
“嗬,誰如此那麼大膽,朕還在鳳儀宮”
說到此,皇帝忽然頓足,腦海中浮現出喬星那張機靈的臉來。
再一聯想到喬星之前的失蹤,和想要混進鳳儀宮的心思,以及在選秀時出的岔子,他忽然一陣恍然!
“哈哈!有意思,去修林小築,讓朕的皇兄來一趟,這時候的皇兄,應該亂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吧,還在到處尋人。”
梁紅一聽,腦子裡一片混沌,卻還是恭恭敬敬的領命離開了。
隻是皇帝這剛離開鳳寧宮,韓嬤嬤便是來了。
“奴婢參見太後!”
被宣的韓嬤嬤一進來,就垂下了腦袋,雙膝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朝著太後行了一禮。
看見韓嬤嬤,太後自然知曉她是來做什麼的。
至於鳳儀宮的事情,她隨時都了解著,畢竟是皇帝新婚,她這個當母後的,肯定得隨時關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