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前!
“這就是遊龍劍?”張必知坐在大廳的太師椅上,仔細的端詳著放置在書桌上劍匣中一把造型古樸卻殺氣逼人的長劍。
“不錯!這把劍正是柳輕寒所用的遊龍劍!”一名身形矯健,眼神淩厲的男子目不轉睛的盯著張必知答道。
“呼……”張必知歎了口氣,繼續說道,“當年大內三傑,方塘盜圖藏匿,韓楓自刎謝罪,柳輕寒重罪入獄,三傑同時隕落,乾坤八卦圖也如同石沉大海,再無消息!”
沉默半晌,張必知接著說道“後來我無意中探的賊子方塘的下落,暗中派人監視半年之久,結果一點線索沒有。我才不得已,求皇上放了柳輕寒,收為己用,又試探了一段時間以後,才讓他去拿方塘,希望他能憑借昔日之情,讓方塘說出寶圖下落!”
張必知端起茶,慢慢喝了一口,搖了搖頭,又說道“想不到柳輕寒見了方塘,竟然積怨成恨,一點不念舊情,沒說幾句,就把那個方塘給殺了!哎!我本想找到寶圖,增強我們陳國的國力,替皇上打下固若金湯的江山!誰想到……哎!”
張必知一邊搖頭,一邊心灰意冷的看了看擺在桌上的遊龍劍!
坐在桌旁的男子回道,“丞相大人憂國憂民,為皇上儘心儘力,乃是我們陳國上下臣子的楷模!”
“如今皇上醉心長生不老之術,我想或許乾坤八卦圖中所藏心法,能助皇上飛升成仙,想不到……雷大人,敢問柳輕寒可是死了?”
張必知忽然話題一轉,一邊用手輕輕撫摸著遊龍劍,一邊用詢問的眼光觀察著對麵的男人。
“哦!我是在溧陽執行任務時候無意中在一處斷崖下找到這把劍的!至於柳輕寒是死是活,我也並不清楚,隻不過周圍有許多風乾的血跡和衣服的碎布!”雷龍目不轉睛的看著張必知,聲如洪鐘的接著說道,
“這把遊龍劍,我曾在巧合之下見過幾次,所以認得。按當時的情景,猜想柳輕寒遭遇不測,屍身已經被野物吞食也有可能。我想事關重大,所以先帶著劍回來跟丞相大人求證一下,柳輕寒是否已經失聯。”
“先回來了?哎!我這點小事,怎麼能耽誤雷大人的差事!”張必知眯著眼睛笑了笑,“皇上的親衛,天罰—玄真門的雷大人竟然為了老朽這點小事,親自回京。嗬嗬,老臣實在是誠惶誠恐!”
“倒也不耽誤!隻是可惜柳輕寒一代劍豪,竟落得如此下場。不過,我們做臣子的,本該就有這樣不畏生死的忠誠!不瞞老丞相,我此次去溧陽,是為了剿除泗陽王的餘孽。”雷龍喝了口茶,又把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
“雖說泗陽王已經被淩遲處死,可是他手下還有三位高手不知所蹤,另外,他的幼子也還未能伏法!根據密報,溧陽城的一處客棧,經常有可疑人員出沒,朝廷懷疑是泗陽黨餘孽暗中聯係的據點,所以才派我等前去剿滅!”
“哦!泗陽王當年藐視天威,囂張跋扈,幸虧皇帝聖明,及時剿滅,如今雖有餘孽在逃,幸虧朝廷還有雷大人這樣高手,為皇上披肝瀝膽,乃是國家之幸!”
“丞相大人過獎了!你我皆是上陳的臣子,理當如此!”雷龍拱手說道。
“可是,雷大人為了我的事回到京城,不會耽誤了那邊的事務吧!”張必知麵露擔憂。
“張大人放心!那邊的事情已經由我師兄接手,我此次回來,不僅僅是為了柳輕寒的事情,我還另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擾了,告辭!”雷龍說完,起身告彆。
張必知親自送雷龍離開後,轉身去了議事閣。
“老賀,叫白猴進來!”張必知麵色陰沉的吩咐道。
“是!”管家賀邱澤在一盆吊蘭後麵站著,若不是他回應出聲,簡直如同隱身一般,氣息全無,一身棕色的管家衣服,無聲無息的與周圍家具擺設融為一體,好像變色龍一般。
“不!先把陸鶴鳴叫來!他不是在府裡嗎?”張必知一揮手,叫回了賀邱澤。
“在,前些日子剛好回來!我這就叫他來。”
張必知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這間屋子,沒有一個仆人,所有的事情,他都自己做。
因為這間屋子,一個閒雜人等都不能進來。
這間屋子裡的話,也隻能留在這間屋子!
不一會,隨著一陣輕微的衣衫摩挲聲,陸鶴鳴出現在議事廳的門外。
“大人!”陸鶴鳴低聲稟報。
“進來吧!”張必知深深地吸了口氣,把杯中的茶一飲而儘。
陸鶴鳴垂手而立,看著臉色陰晴不定的張必知。
“你看看這把劍,能看出些什麼?”張必知斜眼看著遊龍劍,一隻手單獨摩挲著白瓷茶杯。
陸鶴鳴微微弓著腰走到近處,雙手慢慢托起遊龍劍,又輕輕一拔。
隨著的蹭的一聲,遊龍劍碧色的劍身宛如秋水一般,在屋內晃動出青色的光影。
“這把劍劍身有毒!”陸鶴鳴將劍身輕輕嗅過之後說道。
“什麼毒?”張必知緊接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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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門,劇毒,春兮如夢!”陸鶴鳴仔細的看著遊龍劍的劍身。
“不過,這種毒的劑量非常小,應該不是塗上去的,更像是用來抵擋暗器時沾染上的。”說罷,陸鶴鳴將遊龍劍小心翼翼的收回劍鞘,放回桌上。
“這種毒有多毒?中了此毒能否活命?”張必知看著陸鶴鳴問道。
“椿兮如夢乃是唐家用毒高手唐溪雲的獨門暗器飛雪玉花所塗的毒藥,此藥,無解!”陸鶴鳴搖搖頭,十分肯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