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霹靂堂的正門被上百盞燈籠照的猶如白晝!
圍牆外十二人一組的六個巡邏小隊不時的從正門口巡查經過,並且每次經過都會留下兩個人替換原來守門的兩個護衛。
“這守衛的數量明顯比白天增加了!這樣咱們想從正門摸進去的可能性不大了!”石頭躲在巷子後麵遠遠的瞄了一眼整齊有序的巡邏隊,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嗯,門口的守衛也換了,估計功夫不會在雷左之下。”天涯低頭想了一會,還是說出的心裡的擔憂,“石頭,我還是覺得這樣偷偷摸進去不太安全,小虎哥既然已經不在霹靂堂,我們進去是不是太冒險了?”
“不行,小虎哥到底去了哪裡我們必須親自搞清楚了才行,這可是師父唯一的兒子,不能馬虎!”石頭一擺手語氣堅決的說!
見石頭主意已定,天涯也不再說什麼,摸了摸手中的寶劍紫電。
“一會進去了儘量不要動手,你用的是霹靂堂的功夫,我用的是飛花掌,彆人一看便知!咱們彆連累臥龍穀的諸位師父!”
“那倒是,你不說我倒忘了!不過要是到了迫不得已的時候,咱們也不能硬挺著!”石頭點點頭。
“如果迫不得已你就快點走,我來掩護!我用劍,這樣彆人就認不出來了!”
“嗯,也罷,到時候看情況再說。”石頭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天涯,“咱們現在怎麼進去?”
“把你白天讓雷右畫的地圖再給我看看!”天涯說道。
石頭聽罷,從懷裡掏出一張皺皺巴巴的圖遞給了天涯。
霹靂堂的院牆呈正方形,大圍牆之內又分為十二個小圍牆,每個小圍牆就是一個分堂。而白虎堂則是在最靠近的正門口的位置,其餘十一個堂口則是以中軸線為基準對稱排列在兩邊!
霹靂堂正中央是一座九層寶塔形的建築,根據雷右說,那是總堂主的召開會議以及日常休息練功的地方,並且千叮萬囑不要隨便靠近。
院子的最後麵則是名動天下的雷雲山,據說每一代霹靂堂堂主都要在山中修行三年以上方能正式接管霹靂堂。
“我們在這裡進入!”天涯指了指圍牆儘頭與雷雲山的連接處的一個轉角說道,“等到最前麵的那隊調頭而後麵的衛隊還沒走過來的時候,我們可以趁著這個機會攀上高牆!”
“成!就這麼辦!”石頭一邊說一邊拉上麵罩!
兩人都是一身黑色夜行衣,再加上夜色的掩護,隻要不在太靠近圍牆的地方移動,都不太容易被發現。
果然和天涯說的一樣,在圍牆的儘頭與雷雲山相連的部分有一處不明顯的拐角。
兩人利用這個拐角的掩護迅速躍入了霹靂堂院內,又急忙躲到一處石頭後麵小心的觀察四周!
“咱們往哪走!”石頭壓低聲音問道!
“沿著牆根走,千萬不要靠近中央,雷雲山與霹靂堂連接的部分肯定有重兵把守!”天涯小聲的說道。
此時已經是深夜,霹靂堂內雖然大部分人已經休息,但還是不時有巡邏的弟子和偶爾出現的雜役,再加上二人對院內環境本就不熟,所以用了大半天時間也沒有走出後院多少距離。
忽然一陣,一陣飯菜的香味順著夜風緩緩的飄來。
“這麼晚了誰還吃飯?”石頭小聲的嘀咕一句,忽然間又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把扯過石頭快速向飄著香味的房間跑去。
兩人輕輕一躍,跳上屋頂,緊緊的匍匐在屋脊上慢慢移動。
“小心,那個塔上或許有守衛,我們在屋頂很容易暴露!”天涯小心的比劃著。
“放心!我有個辦法!一會你看我手勢行動就行!”石頭向天涯比劃了兩下。
天涯點了點頭,大概猜到了石頭想要乾什麼。
石頭掏出隨身攜帶的匕首,輕輕的撬起了一塊青瓦,偷偷窺視屋內的動靜。
寬敞的房間內規矩的擺放著成堆的鍋碗瓢盆的廚房器具,三口灶台的鐵鍋和兩個小灶的鍋中分彆咕咕嚕嚕的冒著熱氣。
三名廚子模樣的人正在案板前忙碌的切菜配料,另外還有六個丫鬟和家丁樣子的年輕男女抱著肩膀或坐或靠的圍在灶台周邊閒聊。
“大半夜也不讓人消停!不僅沒的睡,還要做這麼多樣酒菜!”一個廚娘模樣的人嘟嘟囔囔的抱怨道。
“誰讓咱們是當下人的命呢!要是會點功夫,也不用乾這種伺候人的活了!”另一個家丁樣子的年輕人抱著肩膀說道。
“可不是,本來我們今天晚上可以好好睡了一覺,誰知道二爺屋裡來了個女人,兩個人打情罵俏的已經聊了大半夜了!也不知道說些什麼,有這麼好聊嘛!”一個樣子白淨的丫鬟一臉醋意的說道。
“哎吆哎吆……你們看這個小賤人吃醋了!”另一名長相刻薄的女子伸出手在那名丫鬟臉上狠狠地擰了一把,嬉笑著說道,“要是讓你進去你就不嫌累了!”
“我哪有那魅力!我要是長成今天那個狐狸精的樣子,我還用站在這麼,我早就是堂主夫人了!”長相白淨的女子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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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周圍的幾個人一陣哄笑!
“哎,我說綠珠,你也彆做那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夢了,不如就在我們幾個兄弟裡麵挑一個,免得過兩年成了老姑娘嫁不出去!”一個年輕的家丁涎著臉調戲道。
“行了,彆吵了!二堂主的酒菜好了,趕緊送去吧!”一位廚子忽然開口打斷了幾人的談話。
“哎呀……二堂主的房間偏偏在前院!人家走的腳都要走大了!”長相白淨的丫鬟一臉不情願的向裝好的食盒走去!
“川哥~”剛走到食盒麵前,綠珠忽然眼珠一轉,一臉媚笑的看著這剛才調戲他的年輕家丁說道,“川哥~不然你幫我送去唄,路這麼遠,天這麼黑,人家怕嘛!”
“這你想起我了?不行不行,綠珠,不是哥哥不幫你,你倆是二爺的房裡的丫頭,我後廚的夥計,我去送這酒菜不合適!”年輕男子聽完直擺手。
“哎呀~川哥,你就心疼心疼人家吧,你就說我出門腳摔壞了,鳳姐幫我揉腳呢,所以換你不就行了!”綠珠一邊嗲聲嗲氣的說一邊走到男子身前不住搖晃他胳膊。
“哎吆~酥了,我看小川子這骨頭都酥了!”另外幾名男子對著小川子取笑起來。
“你們幾個死鬼,再去個,讓鳳姐也歇歇!告訴你們,二爺屋裡那個可比我浪多了,不想去飽飽眼福?”綠珠眉毛一挑,誘惑的說道。
石頭見那名叫做小川子招了招手,另一名男子便走了上來跟他一同提著食盒出了門。
“這還不是運氣!”石頭對著天涯眨眨眼,一擺頭便率先沿著牆壁滑到地麵然後輕手輕腳向兩人離開的方向摸了過去。
“哎!今天童四爺又半夜進門,可折騰死咱們了!”小川子一邊走一邊抱怨道。
“可不是,回回都是半夜三更運好幾輛馬車的貨進來,害得兄弟們還得伺候那幫人吃喝,覺都睡不好!”另一個人附和道,“你趕緊把綠珠那娘們給辦了吧,我看她憋的眼睛裡都快要冒火了”
“她早晚……唔!”忽然小川子話剛說到一半就咽了下去,緊接著身子一晃,向後倒去。
天涯一把接過差點掉落在地上食盒,另一隻手拖著小川子癱軟的身體快速的藏進附近的一處樹叢後。
石頭也在同一時間迷暈了另一名家丁,一手拎著食盒,一手扛著那名家丁的身體也跑進了天涯躲藏的樹叢後。
“你可真行!隨身還帶著迷藥!”天涯笑嘻嘻的說。
“那當然,我可是“煙雨”花二娘的關門弟子!這點小手段有什麼好奇怪的!”石頭得意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