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們對本公子就這麼沒信心?”張雲天並不看陸鶴鳴,隻是掃了一眼床上的雷雨。
陸鶴鳴低頭不語,其實是因為過度緊張,一時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
因為張雲天既不是那種一味喜歡彆人對自己阿諛奉承,但也絕不是那種能夠接受直言不諱的人。
並且,作為自幼被張必知驕縱慣了的獨子,人命在他的眼裡,不過就是一件物件,去留全憑他喜歡。
“哼!把藥給她吃了,然後讓雷雲帶回去吧!”張雲天說完從腰間摸出一個藥瓶扔給了陸鶴鳴!
陸鶴鳴定睛一看,原來是專門給雷雨配置的用明月骨肉做成的秘藥。
陸鶴鳴不敢有片刻遲疑,起身倒出一粒藥丸放入雷雨嘴中,又倒了杯清水令其順利服下後,便將雷雨抱起。
“這瓶藥公子留下,若有人獸之力反噬時,可以用來緩解對血肉的饑渴帶來的影響!”陸鶴鳴離開時,將雷雨的藥還給張雲天的同時,順勢將韓楓給他的藥遞給了張雲天。
“去吧!”張雲天揮揮手,竟然對藥的來曆不聞不問,順手收了下來。
等到陸鶴鳴和雷雲都走遠之後,張雲天站起身來,活動活動筋骨,轉身出門向張必知的書房走去!
“我父親呢?”張雲天來到書房時,發現張必知並不在這裡。
“剛剛還在,可能和三王爺喝茶去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自張雲天的頭頂傳來。
“哼!你這龍影做的習慣麼?最近江湖上可有什麼動向?”張雲天往太師椅上一躺,大大咧咧的問道。
唰的一聲,白猴從房梁之上一躍而下,落到張雲天的眼前。
“哦?你這功夫有點龍老的模樣。”
“不吃豬肉,也見過豬跑,看的久了,難免學會一招半式!”白猴晃晃身子,走到窗邊。
“哼……”張雲天冷哼一聲,一臉不屑的掃了一眼白猴。
“墨山那邊我們的人已經到全了……但是霹靂堂傳來的消息卻沒有任何人知道雷驚雷去了哪。”
“你背上的劍是遊龍?”張雲天忽然一眼瞥見了白猴背上的那把形狀奇特的劍。
“嗯……那老頭被紅虎大人殺了,這把劍就歸我了!”
帶著龍影獨有的麵具的白猴搖了搖頭,也不知是洋洋自得還是替龍放野感到遺憾。
“把劍給我摘下來!”
張雲天的語氣裡忽然帶出明顯的警告以及一些威脅。
白猴的工作忽然僵住了,一張慘白的麵具毫無表情的對視著張雲天那張陰沉的臉。
“我說……把劍摘下來!”張雲天看著一動不動的白猴,一字一句慢慢說著,與此同時,他的身體緩緩的從太師椅上坐起來。
白猴似乎瞬間被張雲天的氣勢所震懾,緊張的咽了下口水,不過,人卻仍是一動不動的盯著張雲天。
似乎有一陣風吹過,隨即房中空氣仿佛被凍結了一般冰冷,而剛剛陽光明媚的書房,也不知何時被一層黑暗逐漸吞噬,屋內隻剩下一片死寂!
“劍是我給他的!”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張必知一腳踏進書房。
剛剛還寒氣逼人的房間忽然像是被什麼重新粉刷了一般,又變回了人間該有的樣子。
明亮,整潔,寬敞,舒適,帶著一些風雅。
“哦?”張雲天掃了一眼張必知,並沒有起身迎接,反而向後一仰,又躺了回去。
“你下去吧!”張必知揮揮手,示意白猴離開。
白猴一轉身,似乎隻是一道殘影,恍惚間便隱去了身影。
“我知道你看不慣他,不過如今他已經是龍影的首領,你又何必如此擠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