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段姓老者低頭看了一眼張雲天,眼中閃過一絲愧疚!
“公子落得如此下場,鐵血門也難辭其咎,隻是沒想到黑魔這些年仍是執迷不悟,還在沉迷研究這些荒誕離奇之說!”
“雷雨!雷雨!”
張雲天從地麵爬起來的第一件事,不是關心自己傷勢如何,而是第一時間尋找雷雨的影子!
“哼……這個逆子!今日已經是第二次對我出手了!若不是段前輩連番相救,恐怕我早已被這畜生所傷!”張必知心中恨鐵不成鋼,半是失望,半是憤怒的看著張雲天!
“我是逆子……對呀,對呀!我是逆子,你就是逆臣!當爹的要殺皇上,當兒子的要殺老子!你不忠,我不孝,哈哈哈哈,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哈哈哈哈,滿門畜生!”
張雲天抱著仍在昏迷中的雷雨,歇斯底裡得狂笑著轉身看向張必知!
“混蛋!”張必知瞬間氣的臉色發白,一個箭步竄上去,照著張雲天就是一記耳光!
“你這個逆子,自從這賤貨進了我們丞相府,你就鬼迷了心竅,我的話你全聽不進去!你現在馬上給我殺了她!”張必知看著張雲天起身後,第一時間並不是關心自己父親的安危,反而是慌慌張張的去尋找雷雨的下落,不由得火冒三丈,一時間,嫉妒,憤怒,慚愧,所有的情緒一起湧入心中,幾乎令他失去了理智,指著張雲天破口大罵!
“怎麼舍不得?”
見張雲天動也不動,張必知一把扯住雷雨的衣領,猛的將衣襟撕開!
月光下,雷雨剛剛開始發育的雪白的胸脯赤裸裸的袒露在眾人的麵前!
麵對懷中被張必知肆意羞辱的雷雨雪白細膩的身體,張雲天一時間竟看的呆住了!
“怎麼,你不就是想要睡她嘛!媽的!現在就在這睡?睡夠了,你是吃了她也好,還是殺了她也罷,讓她在我麵前消失!”
張必知幾乎瘋狂叫著,對著雷雨張雲天二人又拉又扯,“你是我兒子!不是……”
“滾開!”張雲天忽然如夢初醒,猛的一揮手,將張必知打飛出去,“滾開!你這老狗!”
“啊!”
在心裡人始料未及的變化裡,張必知的頭重重的摔在了一角碎石上!
“大人!”,“張大人!”
等到白鳳與白猴反應過來,搶步上前將張必知扶起時,張必知的臉上已經淌滿了被石塊撞破的傷口處流出的鮮血。
“畜生!給我打死他!給我打死他!打!打!打!”
張必知一把掄開前來攙扶的白鳳白猴兩人,用手顫巍巍的指著張雲天,示意兩人代替自己好好教育教育這個忤逆自己的不孝子!
可是,白鳳兩人哪敢動手,兩人麵麵相覷。
白鳳忽然眼珠一轉,一步上前再次攙扶住被撞得頭昏眼花的張必知。
“大人不要生氣,公子剛剛隻是被魔性擾了心智,所以才會失手推倒大人,大人千萬不要當真!”
“再說,公子是大人的獨子,自小在府中嬌養慣了,年輕人有些脾氣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白鳳貼在張必知身邊,溫柔的勸解著。
“我看就是從小給他慣壞了,連我這父親都敢打,要是有一日當了皇帝,還不得把我斬首問罪!”因為周圍都是自己人,張必知也並不避諱,隻顧瞪著張雲天不斷訓斥!
“雷雨!雷雨!”張雲天並不理會張必知的責罵,隻是關切的低頭查看雷雨的傷勢!
張必知見張雲天並不理會自己,不由的怒氣更盛!
“虧我一心為他將來鋪路,沒想到竟然會養出這種忘恩負義的東西,我看他不是魔魂入心,他就是個天生的畜生!害死他娘的畜生!”
“閉嘴!”張雲天猛地抬起頭,一股鮮血猛地從口中噴出,“嗬,你再敢叫我畜生……我現在就殺了你!”張雲天怒目而視,心中對張必知的憤恨達到了。
這些年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仿佛走馬燈一般在他眼前掠過。
從小便吃著泛著惡臭的血肉;生食活人時內臟橫流的滿地狼藉;隻因為張必知的一句話,便去殺人;披星戴月,從小形單影隻,身邊的人沒有一個敢親近他;當然,還有明月,明月的死!
“看見沒!這個逆子,若是沒有我,你以為你能有今天的風光!你知不知道,天下有多少人想做我張必知的兒子!!”
“那你就讓彆人做你的兒子去!老子不當了!”張雲天抱住雷雨飛身就要離開!
“混賬!你要去哪裡!給我攔住他!”張必知見他要走,連忙示意白鳳等人攔住張雲天!
“公子……”白鳳話還未說出口,便被張雲天一個淩厲的眼神逼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