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急診室掛號,裡麵基本是發燒的人,病房不夠用,很多患者都是坐在走廊外打點滴,陪同而來的人隻能站著。
“這次的病毒性流行感冒怎麼這麼嚴重?”朝顏站在原地,疲憊不已,有一下沒一下地和沈知雨說著話。
喉嚨好痛,暈昡感又上頭,朝顏有點站不住,緩緩坐在地上。
“不知道,起來,地上涼,不要忘記你也在發燒。”沈知雨伸手去扶朝顏,想把她拉起來。沒拉起朝顏,倒是把自己拖得一個踉蹌,猛地摔在地上。
“你沒事吧,摔著沒?”朝顏起不來,心有餘而力不足,隻能擔心地望著沈知雨。伸手摸上沈知雨的額頭,嘴裡還在嘀咕著“千萬不要發燒啊,你也發燒,就沒人照顧我了。”
旁邊一個陪同的男生伸過手幫忙把沈知雨扶起來,“要幫你們叫醫生嗎?”
沈知雨擺擺手,虛弱地說“不用,我就是用力過猛才摔的。”
男生要把朝顏拖起來,被她拒絕了,“我不起來,我站著頭暈。”
男生把自己坐的折疊板凳給了朝顏,讓她坐。
這個折疊板凳是男生在附近的超市買的,幾塊錢。沈知雨眼前一亮,就跟朝顏提議她去買兩張回來。
男生沒那麼快離開醫院,沈知雨把謝汐和朝顏托付給男生後,自己快速去超市買折疊板凳。
“你真的不用再看看醫生嗎?”男生關心地問坐在小板凳上,臉色通紅的朝顏。
朝顏輕微地搖搖頭,忍著喉嚨痛,有氣無力地說“我早上在校醫室打過點滴,還吃了藥。”
男生是附近的另一所大學的大二學生。聽他說,他們的校醫室也是人滿為患,今天乾脆在校網上貼告示,凡是發燒感冒的,都先去醫院。
等沈知雨回來的時候,還給朝顏帶了退燒貼,然後在附近的酒店訂了一間房。等謝汐打完點滴,學校早關門了,隻能在酒店睡幾個小時。
男生的同伴打完點滴,夠義氣地等沈知雨回來,再趕著時間回了他們學校。
朝顏和沈知雨肩並肩,頭挨著頭坐在小板凳上,雙目出神地盯著人來人往的急診室走廊。
朝顏積極地催促讓沈知雨也掛個號看看,她可是和兩個重度病號親密接觸,真怕她也中招。
沈知雨還是被朝顏勸服,來都來了,掛個號看看,要是有症狀,儘早打點滴。
沒什麼事,輕微感冒,醫生沒有重新開方子,叮囑把吃著的藥吃完,好好休息,不要再熬夜。
謝汐打完點滴後,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三人互相攙扶著進了酒店,一間標準房,朝顏和謝汐兩個病號睡一張床。沈知雨單獨一張床,朝顏還是怕會傳染她的。
朝顏疲憊不堪,隨便洗把臉就躺下了,反正從醫院出來已經臟得不行,懶得洗,也沒精力洗。一躺下,眼一閉,秒睡過去。
沈知雨羨慕地看著躺一起的朝顏和謝汐,這個秒睡的程度她一輩子都不可能擁有。
她聞了聞身上的味道,還是決定去洗個澡,免得渾身不自在,更加睡不著。
沈知雨的兩個手機鬨鐘都叫不醒床上躺著的三個人,還是朝顏手機的視頻聲音把沈知雨叫醒。
沈知雨頭痛欲裂,像喝醉酒一樣,搖搖晃晃地推醒朝顏,指著她的手機,口齒不清地說“有人找你。”
眯瞪著的朝顏看向手機頁麵上的顧明軒三個字,晃了晃頭,有點懷疑現在是晚上了嗎?她從淩晨睡到晚上,24個小時?
太吵了,隨手掛掉他的視頻電話,然後很自然給他發了一條不過大腦的信息。
朝顏圖書館呢,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