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娘們兒!”被踹的男子一腳踢在芙蓉肚子上,將她踢倒在地。
那匕首再度對著芙蓉刺去,
“你不說也沒事兒,你死了我們也能交差。”
話音未落,行凶的男子突然喉間被插入一枚暗器。
他瞳孔猛然放大,匕首從手中掉落,雙手捂住鮮血直流的脖子,跪倒在地上,對著芙蓉咳了一口血。
那血濺了芙蓉一臉,芙蓉也顧不得去擦,眼睛盯著掉落在地的匕首。
另外兩名男子大驚失色,“什麼人!?”
“切,”穆雪從大樹後麵走出來,“殺個人還磨磨唧唧,廢物。”
“你跟這女的一夥的?”那兩名男子對視一眼,拔出刀來,惡狠狠地問,
“是不是你殺了六爺?”
穆雪連眼睛都沒抬一下,“你們不配知道。”
然後隨手一揮,那兩人便被封了喉,倒了下去。
穆雪抬腿正要走,轉眼看見了芙蓉。
她雖然依然跪坐在地上,但已經把嘴裡的布條撕下了來,還撿起了那把匕首,用沒受傷的右手握住,對著自己質問道,
“我知道,那天是你殺的六爺。”
“那又如何?”
“你是誰?為什麼救我?
穆雪冷笑一聲,便從芙蓉身邊邁過去,“心情好。”
芙蓉見他已躍上了前麵的牆頭,著急地開口,
“大俠,等等。”
穆雪雖並未回頭,但也沒有離開,挑了下濃眉,
“大俠?挺稀奇。”
“大俠,你救人救到底,”芙蓉丟開匕首,扶了下受傷的左肩,
“我受了重傷,動不了……這些人說不定還有同夥。”
穆雪遲疑了下,回頭望去。
今夜是個滿月,那月光照著地上的女子,她的臉上、身上都是血。
她露出的肌膚瑩白剔透,猶如一隻受了驚嚇的小兔子,就那麼可憐巴巴地望著他,楚楚可憐。
穆雪鬼使神差地,從牆上跳了下來。
走到芙蓉跟前,一把扯開芙蓉的衣服,查看她左肩處的傷口。
“嘶……”芙蓉被痛得倒抽一口涼氣。
“傷口都快貫穿肩胛骨了,剛剛那人確實下了死手啊。”穆雪將芙蓉的衣服合上,打量了芙蓉一番。
可能是因為他沒有抱人的經驗,隻有扛屍體的經驗。
最終他選擇一把將芙蓉扛在了肩上,問,“家住何處?”
可憐芙蓉一個官宦人家的閨中弱女子,本就身受重傷,被他提起來往肩上一甩,還撞到了傷口,血流不止。
此刻已經昏死過去。
穆雪見芙蓉沒了反應,無奈,隻能將她帶回了自己的住處。
——
芙蓉還是哭哭笑笑,拉著躺在冰塊上的穆雪,
“你可知,你救我回去,我醒來後裝了一個月的失憶,都是騙你的……”
“不過是想與你多處些時日。”
說完又抬頭去看那過往今生的幻象。
——
啪的一聲,一大堆金銀珠寶,被穆雪扔在桌上,“給你的。”
還在裝病的芙蓉從軟榻上爬起來,“今天是去打劫了?”
“順手而已。”穆雪仰頭灌了口酒。
他今日心情不錯,喝完還敲著那酒壺,唱起了小調。
芙蓉走到桌前,伸手在那堆珠寶裡挑挑揀揀,翻看了一遍後撇了下嘴,
“你這順東西的眼光不行啊,都是些俗物。”
穆雪也不生氣,摸了摸後腦勺,
“既然你眼光那麼高,我給你打了個東西,估計你也看不上。”
芙蓉回頭,看見穆雪在胸前摸了一下,過去在他麵前攤開手,
“既是給我打的,還不趕緊拿出來?”
穆雪側身躲開,從懷裡摸出一個小錦盒,往桌上一拍,“自己看吧。”
說完人就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