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的靴底碾過一塊碎裂的玻璃，在死寂的街道上發出刺耳的咯吱聲。
四周死寂一片，空氣中彌漫著腐朽與黴變的味道，讓他不由得皺起眉頭。
吸收完四個神賜魂環之後，他決定先摸清楚這裡的情況再說。
他的目光掃過街頭巷尾，一棟棟殘破不堪的建築在迷霧中隱隱浮現，牆壁上斑駁的裂痕和被啃噬過的痕跡昭示著這座城市的死寂。
他伸手，帶起一抹金光，抹開麵前翻湧的灰霧，指尖觸到半截傾斜的廣告牌，剝落的漆皮下隱約露出"???"的韓文字樣。
“首爾？還是平壤？”
江凡踢開腳邊燒焦的韓服衣料，繡著金線的裙裾立刻化作飛灰。
坍塌的樂天百貨招牌斜插在柏油路上，像塊歪斜的墓碑。這裡連廢墟都透著舶來品的氣息，便利店玻璃櫥窗裡七零八落的化妝品人偶，還保持著雙手捧臉的網紅姿勢。
“看來，是南韓無疑了。”
江凡微微一愣，目光掠過幾座帶有標誌性符號的建築，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
若是在其他國家內，他還得提防可能存在的強大神隻餘孽，但南韓這地方……
他嘴角微微揚起，心中冷哼“這幫棒子，本來就沒有什麼自己的本土神話，文明的根基本就不穩。
如今迷霧降臨，恐怕神明早已隕落，信仰破滅，整個文明徹底滅絕也不足為奇。”
想到先前那群女鬼，他忍不住搖頭，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那群女鬼，想來不過是最尋常不過的神秘，若隻是這樣的話，倒是沒什麼威脅。”
“可現在的問題是——”
江凡皺起眉頭，望向遠方迷霧彌漫的城市廢墟，“我要怎麼回大夏？”
穿越海洋？
他立刻否決了這個想法。如今海域之上早已被那些未知的怪物占據，例如混沌之龍，貿然闖入，風險太大。
那就隻能陸路穿越韓國……甚至是朝鮮？
想到這裡，江凡心中微微一沉。
“嘖，還真是麻煩。”
江凡輕輕摩挲著手指，目光逐漸冷冽。
“看來，隻能殺出一條路了。”
突然，迷霧中的遠處傳來聲響，他猛地轉身，眼中紫光瑩瑩。
三百米外的十字路口，飄過一抹猩紅裙角，十指塗著蔻丹的蒼白手掌正扶著扭曲的紅綠燈柱。
隨後，一道幽冷的陰影緩緩浮現。
那是一個身披破碎血衣的女子，長發如枯敗的水藻垂落，臉龐蒼白無血，唯有一雙猩紅的眸子散發著嗜血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