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顧硯書的話,蘇九這才跑去,將門打開,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
“世子!”蘇九垂眸站到一邊,安靜、乖巧。
看到她,顧硯書將心底的所有想法,全部掩飾得乾乾淨淨。
大夫開的藥很好,再配著顧硯書給的藥膏,蘇九的手也好得差不多了。
這兩天,顧硯書沒讓蘇九乾活,但蘇九也沒閒著,她偷偷做了個香囊。
而且她打算將那個香囊,送給墨方。
畢竟,她想靠引誘顧硯書,讓顧硯書吻上自己這個計劃,已經失敗了。
而且這個計劃,還累得她為顧硯書幫忙了一次。
蘇九覺得不值。
所以,她才打算實行她一開始的計劃讓顧硯書以為,她喜歡上了墨方。
這樣一來,沒準顧硯書會顧及,他與墨方從小到大的情意,從而舍了蘇九。
隻是……
蘇九也不想因此,害了墨方。
所以蘇九這兩天都在猶豫,要不要將香囊送出去,開始這新的計劃。
彼時。
蘇九低垂著腦袋,眼珠子滴溜滴溜地轉,思索著這件事的可行度。
她這副樣子,比前兩天在顧硯書懷裡哭時,要好看得多。
顧硯書見她這樣,心裡也稍稍鬆了口氣。
當然,連日做夢夢到蘇九,卻又因蘇九刻意避著自己的煩躁,也在見到蘇九的一瞬間,消失得乾乾淨淨。
顧硯書語氣輕柔、嗓音也變得溫和許多。
“今日母親在前廳設宴,你隨我一起去。”
蘇九福了福身子,“是。”
顧硯書轉身離開時,無意間看到了蘇九放在桌上的香囊。
那是一隻藍色的香囊,不像女兒家用的東西。
顧硯書多看了幾眼,什麼都沒說。
但那香囊……是蘇九做給他的?
顧硯書唇角微揚,離開清心閣時,明顯心情變好了許多。
“哥,你發現沒?世子剛剛離開時,竟然在笑欸?”墨方一臉震驚地拐了拐墨離。
這兩天,世子心情糟糕透了。
他們都能感受得到。
怎麼突然就那麼開心了?
聞言,墨離看了一眼蘇九離去的背影,點了點頭道,“嗯。”
“可能是因為蘇九姑娘吧。”
墨方揚了揚眉梢,沒有說話。
在他心裡,蘇九在清心閣總是居心不良的,但世子不介意就是了。
去往前廳的路上,蘇九全程都低著頭,始終落後顧硯書一步的距離。
兩人雖然一起走,但距離……卻很遠。
顧硯書不喜歡這個距離,走至後花園的一個假山處,他一把抓住蘇九的手。
再也難壓心底的欲望,問她。
“蘇九,你這兩天做夢了嗎?”
顧硯書將蘇九帶進假山裡,蘇九心慌不已,本以為顧硯書會像以前那樣對她。
誰知顧硯書,卻隻是問了她這個問題。
做夢?
做什麼夢?
蘇九茫然地搖搖頭,“沒有啊……”
“我做了!”顧硯書緊緊盯著蘇九,喉嚨不受控製地滾了滾。
他的目光,落至蘇九白皙、小巧的耳垂上,聲音更低、更沙啞。
“我夢到,我再也不能人道,淒慘一生……”
“所以蘇九,你得為此負責!”
“負責?”蘇九心跳落了一拍。
她莫名覺得,顧硯書說的這句‘負責’,不太對勁。
而且她也想到,她那天不小心壓到顧硯書的事。
蘇九睫毛輕顫,不免有些心虛地問了句。
“世子想讓奴婢怎麼負責?”
顧硯書抓著蘇九肩膀的力道,逐漸加深。
他俯身逼近蘇九,一字一句道。
“被噩夢侵擾,心情煩躁……所以,你現在可以讓我開心些。”
“開心?”蘇九更覺得顧硯書不對勁。
她敏銳地察覺到什麼,下意識想掙紮,但顧硯書已經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