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舟上,顧硯書單手撫著蘇九耳側,緩緩閉眼朝蘇九唇上吻去。
男人吻得又緩又慢,仿佛極有耐心,正用自己的唇,細細描摹著蘇九的唇瓣。
察覺這一點,蘇九眼裡迸發出一抹亮光,攥著掌心愣在原地。
這些天,顧硯書都沒有吻過她。
饒是吃飯時,男人會將她抱在身上,主動投喂。
饒是蘇九平時掃地、打水……顧硯書會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將她一把抱走。
美名其曰,她的身體還沒有養好,需要精細地養著,不許蘇九乾活。
但顧硯書卻從來沒有吻過蘇九,甚至那件事上,也變得異常克製。
就好像,男人突然回到以前的狀態般,變得清心寡欲起來。
所以眼下,對於顧硯書的吻,蘇九是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
她睜著眼睛愣了好一會兒。
直到顧硯書抽身從她唇上離開,單手捧著她的臉,嘴角噙著一抹笑意問她。
“怎麼?不是一直都喜歡溫柔的嗎?”
男人的大拇指腹,輕輕在蘇九臉頰邊摩挲著,蘇九這才一下回過神來。
她一直喜歡溫柔的?
誰說的。
蘇九臉色一紅,下意識直著腰朝後仰去,“世子,您彆胡說,奴婢沒有……”
蘇九朝後倒去,想避開顧硯書撫著她下顎的舉動。誰知顧硯書卻緊隨其後,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女子臉頰緋紅,豔麗脫俗的臉,甚至比當下的荷花還要美。
她睫毛輕顫,今天穿著的粉紅色紗裙將她下巴處,那白皙透亮的肌膚以及精致凸起的鎖骨,全部展露出來。
顧硯書盯著她,喉嚨不受控製地滾了滾。
他的手順著蘇九的臉頰往下,落至蘇九的鎖骨處,便俯身又朝她唇上襲來。
“好,你沒有,我有~”顧硯書的唇抵上蘇九的唇。
他低沉的聲音宛若輕哄般,對蘇九說出這句話。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顧硯書幾乎將蘇九整個都抱在自己懷裡。
男人俯身逼近時,他月白色的披風也將蘇九罩得嚴嚴實實。
一個蜻蜓點水的吻落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
噠噠噠噠!
突然,一陣輕微的踩水聲響起,顧硯書半闔著的雙眸,‘唰’地一下睜開。
蘇九的手,正無措地攥著顧硯書胸前的衣服,她睜開眼睛,還未完全清明的眸子,落在顧硯書身上。
“世子,怎麼了?”蘇九喘著粗氣問。
下一秒,顧硯書攔腰將蘇九一把抱起,避開了剛剛的位置。
哐!
也就是顧硯書抱著蘇九,離開的這一秒,一把鋒利的刀,猛地砍向蘇九所在的船板。
若是顧硯書的動作再慢一些,那被砍的對象,就不是船板了。
想到這裡,顧硯書半眯著眼,低斂著的眸子裡,都是令人如墜冰窟的殺氣。
“你們是什麼人?”
僅能容納兩人的小舟,被好幾個持著大刀的黑衣人,一腳踩翻。
顧硯書單手摟著蘇九的腰,騰空而起,他踩著腳下那些荷花、荷葉,借力落到了不遠處的涼亭上。
這期間,被顧硯書牢牢抱著的蘇九,也看到了當下的形勢。
不知什麼時候,荷花池上多了十幾個,拿著大刀的黑衣人。
他們全部懸空立在荷花和荷葉上,眼裡滿是殺氣。
見顧硯書溜走,他們繼續提著刀,又朝顧硯書和蘇九的方向殺來。
為首的黑衣人聲音冷冽道。
“世子,您做了什麼事,您自己知道。如今我主子派我來,隻為取世子身邊的一個物件,以平主子心中怨怒。”
“所以還請世子,直接交出那個物件。不要太反抗,免得我等沒輕沒重,不小心傷到了世子。”
顧硯書摟著蘇九,落至不遠處的涼亭上。
聽到黑衣人的話,他眯著眼問,“你家主子想取什麼物件?”
做了什麼事?
他這段時間,無非就是參了二皇子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