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窗簾被緊緊拉上,房間中看不到一絲陽光,甜膩的玫瑰香和清幽白茶味在空氣中交融碰撞,此消彼長。
雲引川猛地一顫,死死咬住alpha流暢有力的手臂,留下幾個清晰牙印。
像某種小型標記。
alpha悶哼一聲,另一隻手按住他的腰,將人狠狠抵在牆上。
“沈…照野…你不能這樣……”
雲引川聲音有些細微。
好疼,這王八蛋。
他有點受不了,淚從眼角滑到唇側,男人垂下頭,將淚珠吻去。
沈照野聲音很沉,有種很獨特的質感“不要哭。”
他輕輕喊雲引川“……小玫瑰。”
……
“雲引川?”
雲引川驟然回神。
他又想到春夢了,和…沈照野的。
……那王八蛋還乾挺狠。
經紀人季流河在他麵前晃手“太累了?”
雲引川從喉嚨中憋出一聲“嗯”,問“你說神秘嘉賓是誰?”
“不知道啊,男alpha。目測是個該死的資本家,也不知道上綜藝乾嘛。”
雲引川今天的行程是一檔綜藝,為了宣傳剛上映的電影,突然來個資本家,多少對曝光有影響。
雲引川倒不太在意,他靠演技吃飯,人氣又完全足夠,哪怕是流量明星也要在他的陰影下活著。
但季流河蹙眉“節目組全程在給那資本家造勢,這是想讓你作配啊。你快生氣,雲引川!”
好亂七八糟的要求。雲引川特彆配合“天殺的資本家。我特彆生氣。”
“……我怎麼看到有人說神秘嘉賓是沈照野?”
雲引川倏地一頓。
他沉默地攥了下手,看季流河。
沒等他說話,季流河立刻否認“不可能,那麼多綜藝邀請他都沒去,非跑到你的陰影下來乾嘛,想乘涼?”
雲引川覺得有道理,點頭。
“誒,”季流河狐疑地道,“你剛才聽到沈照野的名字是不是又發呆了?”
雲引川否認“沒有。”
季流河自顧自道“這已經是第九次了。”
雲引川“……”
季流河問“他是你情敵?”
“不是。”
“他是你情人?”
雲引川……狗屁不通的猜測。
季流河見他沒說話,默認承認。
雲引川猶疑片刻,越想越怪,忽地道“問你個事。”
他其實沒把春夢當回事,但這幾天沈照野這個名字出現的頻率越來越高了。
有些事情不得不求證。
“你說。”
“你相信預知夢麼?”
季流河“哈?下次給你接超自然現象調查劇?”
季流河每個細胞都刻著唯物主義四個大字,但雲引川問這話肯定有他的道理。
雲引川捂了下臉“算了。”
他這幾天做了好多個夢,全不可言說。
和沈照野,在床上廚房衛生間,不分日夜,嗓子都是啞的。
其實這也沒什麼,放普通人身上大可以解釋成雲引川太久沒見沈照野想得直接在夢裡扒衣服了,但雲引川從小就覺得自己體質不一樣。
他很少做夢,但隻要是做過的夢,他都能記得所有細節。
八歲那年,他就夢到有人會在他十九歲不告而彆,後來那個不告而彆的人出現在他生命裡,如夢裡那樣離開了。
十歲那年午睡,夢中領獎台、主持人甚至影帝獲獎詞都在現實生活一一重現。
——雲引川的每個夢都成真了。
他找過資料,沒有人和他情況一樣。
夢到沈照野的第一反應,是不可置信。
消失六年的人,在夢裡見到了,還那麼……這太荒唐了。
他已經很久沒做夢了,說不定預知夢已經失效了呢。
畢竟誰做的預知夢是自己的春夢啊。
沈照野都不一定記得他。
他也是瘋魔了,怎麼做夢自己都不在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