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拿著十張麵膜,轉身融進了人群。
陳江看著女孩的背影,心裡癢癢的。
片刻後,他回過神來,開始收拾攤子。
今天的生意不錯,看來在縣委家屬院附近擺攤是個正確的選擇。
陳江哼著小曲,推著自行車往家走。
與此同時,縣城另一頭,一個獐頭鼠目的男人正匆匆忙忙地往孫家村趕。
他今天在縣城看見陳江擺攤賣麵膜了,這消息得趕緊告訴孫婆子。
“孫大娘,孫大娘!我看到陳江那小子了!就在縣城賣啥麵膜呢!可熱鬨了!”
男人一進孫家村就扯著嗓子喊。
孫婆子一聽,立馬從屋裡衝了出來,一把抓住男人的胳膊“真的?你真看見那小子了?他賣麵膜?他哪來的錢?”
“真的,我看得一清二楚的……”
男人點了點頭,開始繪聲繪色地描述著陳江擺攤的盛況,聽得孫婆子眼睛都直了。
她心裡盤算開了
憑什麼這小子退了婚,還能賺錢?
不行,得想個辦法撈點好處回來!
“奎子!奎子!你給我出來!”孫婆子扯著嗓子喊兒子。
孫奎懶洋洋地從屋裡走出來,不耐煩地問道“乾嘛啊,娘?我正睡覺呢!”
“睡睡睡!就知道睡!你跟陳家四丫頭現在怎麼樣了?”孫婆子一臉算計。
孫奎一聽陳家人的名字,火氣就上來了“彆跟我提陳家人!一提我就來氣!”
孫婆子丈夫死得早,一個人拉扯大孫奎,把他慣成了個好吃懶做的廢物。
孫奎是十裡八村出了名的懶漢,好吃懶做,遊手好閒,娶媳婦的彩禮錢都是從孫婆子那裡偷來的。
孫奎這副德行,孫婆子心裡也清楚。
她辛辛苦苦攢下的家底,就這麼被兒子偷去給了陳家,現在婚也退了,她怎麼能甘心?
“你臉上咋回事?怎麼青一塊紫一塊的?”孫婆子這才注意到孫奎臉上的傷。
孫奎眼神躲閃,含糊其辭地說“摔的,摔的。”
“摔的?你糊弄誰呢?老實交代,到底怎麼回事?”孫婆子一把揪住孫奎的耳朵。
孫奎疼得齜牙咧嘴,隻好把那天晚上被陳江痛扁的事情說了出來。
“他…他把我打了一頓,還…還把彩禮錢退回來了。”孫奎說著,從兜裡掏出一遝錢,扔在炕上,“一百一,一分不少。”
孫婆子看著炕上的錢,心疼得直抽抽。
這可是她全部的家當啊!
“以後你也不用再擔心娶陳家四丫頭了,咱們吹了!”孫奎賭氣地說道。
“造孽啊!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孫婆子捶胸頓足,一把揪住孫奎的耳朵,“你個沒出息的東西!這麼大塊肥肉都讓你放跑了!現在人家發達了,你倒好,兩手空空!你讓我這張老臉往哪兒擱!”
孫奎疼得嗷嗷直叫,卻不敢反抗,隻能小聲嘟囔“娘,輕點…輕點…耳朵都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