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喊殿下有什麼意思,你當喚我夫君,如此,孤便能精神一振,如獲神力,一躍而起,奔襲千裡,斬楚知之狗頭扔進護城河。”
楚時“……”
他摟著魏衡脖頸,冰涼指尖撫上溫熱,魏衡瑟縮“怎麼,你打算用這點涼讓我知難而退,心生畏懼?”
楚時不答反問“殿下與楚太子可是有舊怨?”
若非如此,便是世仇,也不必恨到如此地步。
楚時自出生,便是儲君,生來受儘萬人追捧,繞是之後心性沉穩,麵對魏衡多次辱罵,也生了些許不滿。
魏衡冷哼,不答。
楚時望著這人側顏,眼中情緒翻湧,轉低下頭,閉上眼。
“可是困了?”
楚時悶聲應答“嗯,殿下走快些。”
最好將人累倒,無力恨他。
魏衡加快些腳步,感慨“阿寺好狠的心,如此奴隸孤,竟都不親一口,如何能有動力。”
楚時“……”
這人從前分明說過,他不重。
“殿下再快些。”
嗯?
魏衡再遲鈍,也反應過來,這是生氣了?
“孤從前不也如此,怎麼旁的日子親得,今日便不成?還生氣了?”
今日的楚時有些許陰晴不定。
為將者最是忌諱將命門露出,楚時若有心,手腕用力,便能讓這壞太子再不能氣人。
冰涼手指徹底貼近脖頸,澎湃血液流過,張揚活力撲麵,暖手正好。
心思一轉,楚時收回外露情緒,鬆些手臂“沒有生氣。”
魏衡將人放置馬車,不等人往旁邊挪,便欺身而上“你可是不願我罵那小白臉,還說不喜歡他,我這一句話都不得說。”
他笑著,冷眸含霜,笑容不達眼底。
楚時望向他,輕弱一瞥,並不過心,也不在意,停頓片刻,溫聲開口“殿下總在提他,卻不願講明怨恨緣由,可是因為由愛生恨?”
魏衡懵了一陣,緊隨之瞳孔地震,內心天雷地火,勾勒大大一“冤”字,甚感離譜“我……我……提……提他,孤怎會喜歡一手無縛雞之力,醜如牛鬼蛇蠍,蠢笨如豬上樹的偽君子!”
他仿若失去語言,解釋儘顯蒼白無力。
驟然拔高的聲音因著這份無力往下調動,歸於無力呢喃。
“我怨恨他……我不怨恨啊,魏楚多年死敵,我還不能看他不順?你怎能如此胡思亂想,便是看上張正良,也不能看上那等虛偽小人。”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對楚知之隻有不屑,談何愛恨,阿寺莫非眼神出了問題。
還是真如話本所說,病中人總是格外喜歡胡思亂想。
“你不能胡思亂想,這都什麼跟什麼,阿寺你……你太荒唐!”
楚時靜靜看著他曾經巧舌如簧,如今話都捋不清楚,壓住唇間笑意。
魏衡指天戧地,妄圖把自己從輿論中拉出,旁人論他無妨,枕邊人可萬萬不能誤會。
張正良正要敲窗“……”
他方才聽見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