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時被他逼出眼淚,如何求饒,他仿若未聞,忍無可忍,一口咬上魏衡手臂,泛紅的眼眶抬手,波光粼粼看著他,喉嚨滾動,魏衡看的癡迷。
顧不得他可否適應,便大刀闊斧改革,楚時抓撓他後背,隱隱傳來壓抑的啜泣,魏衡不為所動。
額頭浸出細密汗珠,打濕額角碎發,楚時眼神迷離,不時發出些許輕哼,帶了些情緒,不滿他胡作非為,心中隻有自己。
楚時蓄起一絲力,抓住他的頭發,往下扯,魏衡吃痛,被迫揚起頭,低頭一看,人怒容浮上眉毛,生氣了。
魏衡默了默,放慢動作。
楚時瞪著他“魏衡!你明個…便…去睡書房。”
魏衡眨眨眼“殿下,你喚錯人了,我不是魏衡,我叫魏朝濯,是個小的。”
楚時早已聽不清他說的什麼,漸漸失去意識,隻覺睡得不安分,夢中總有人將他翻來覆去的欺負,初時不耐,忍了下來,不想這人越來越過分,他便扯他頭發做教訓。
魏衡倒吸一口涼氣,頭皮一陣劇痛,險些被人扯下來。
楚時下了死手,顧不得魏朝濯若是沒了一撮頭發,該被底下人如何笑話。
好不容易求的他鬆手,將人抱去洗漱,忍不住又將人欺負一遍,心滿意足,這才摟著人睡過去。
楚時睡到日上三竿,這具身子因著蠱毒拖累,難以好全,天氣轉涼,更是日日湯藥不離手,他有些倦了,將湯藥擺放一旁。
侍從欲言又止“殿下,太醫道藥放涼了損傷藥性。”
楚時擺手“無妨,下去吧。”
侍從點頭,悄然退下。
“魏殿下,魏殿下,我家殿下他不願喝藥,許是覺著苦,誰來勸都無用。”
魏衡點頭“知道了,你們且下去,再熬一碗端過來便是。”
摸摸自己的臉,問一旁親衛“我當真與他魏太子長得極像?便是身量性格也一般無二?”
親衛點頭“殿下便是依照昨夜的偷人的辦法,將楚太子的人的心偷到身邊,從此做你枕邊人。”
“阿時便不曾反抗?”
親衛回憶“那時候出楚殿下一步一咳,正遭著罪呢,我家殿下將他帶在身邊,又是濯足,又是烤肉,遍尋名醫,用命格交換楚殿下之生機,這才堪堪尋得一絲希望。”
“如此說來,大魏當真愛極了阿時?”
“那可不,豁出命去愛,我家殿下呀,便是說話不中聽,人還是不錯的,若是日後他知曉您的存在,恐怕得鬨得個天翻地覆。”
“哎,你可不能說是我說的啊,走了走了。”
魏衡點頭,若有所思。
轉過拐角,親衛麵無表情衝張正良拱手“先生,我們如此騙殿下,若他恢複記憶,豈不是得把屬下皮剝了。”
張正良高深莫測笑笑“你且看楚太子樂在其中,若殿下當真恢複記憶,也有楚太子為你擔保,怕什麼。”
親衛哭喪著臉“先生,殿下下手黑啊。”
“那咋了,總不能讓我去忽悠他吧。”
死道友不死貧道。
他難道就不怕被魏衡找麻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