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慘叫聲綿延地牢,聽的人鼻頭發酸,地牢中的死囚亂竄著,生怕酷刑落在自己身上。
魏衡聽著這一聲聲慘叫,心情愉悅,記憶仿若回到那時,楚時蜷著身子,緊咬著唇,渾身顫抖,淚打濕枕頭,他卻未哼一句。
魏衡笑出聲“皮肉之苦,哪兒比得上骨髓泛著疼來的刺激,阿時自然心善啊,不如,公子祈禱一番,他今日可還會心善,救你一條狗命?”
魏衡盯著善明允,要親自見證他熟的過程,親衛不斷加柴,一陣白煙吹來,魏衡猛地閉上眼,眼睛又酸又澀。
親兵不是火頭軍,添個柴火弄得手忙腳亂,膀大腰圓的親兵眼眶泛紅,瞪著那堆柴火,眨眨眼,兩行清淚爭先流淌而出,抬頭抹掉,將一塊活柴丟進去,濺起一堆火星子,幾人嚇的一蹦三尺高。
回頭瞅瞅我殿下,白煙迷人眼,殿下也在努力。
魏衡眨眨眼,眼中蒙上一層水霧,眨眨眼,鼻頭泛酸,抽抽鼻子,眼淚劃過臉頰。
竟也有些許委屈。
“你們……啊切,啊切!你們做什麼,添柴哪來那麼多白煙?”
這人還沒烤熟,他便不行了,魏衡流著眼淚,緊閉著眼。
大漢委屈“殿下,我們是親兵啊。”
“怎麼著,親兵了不起?添柴都不會,將孤熏的直流眼淚你還有理了。”
“殿下,我們也流。”
綁在架子上的善明允,眨眨眼,眼淚不斷砸進火中,他也熏得慌。
魏衡煩躁站起身“都閃開,孤來,添個柴都不會,還會做什麼?”
親衛抹一把眼淚,小心翼翼詢問“殿下,你會嗎?”
魏衡閉著眼睛轉過臉,擦掉臉上淚水,吸吸鼻子,沒好氣粗聲回答“不會!孤不能自己琢磨嗎?不過幾根柴火罷了,孤還能添不好?”
將活柴丟進去,一陣濃煙撲麵而來,將人嗆個半死,眼淚鼻涕一起流,魏衡擦淚的功夫,將灰塵蹭在臉上,搶過大漢手中扇子,扇扇扇。
濃煙更重,眼看著都快看不清殿下容顏,親衛趕緊架起與火抗爭的殿下“殿下快走,快走,待會兒咱們便看不見路了,得被悶死在這。”
“走走走。”
一群人拉著殿下,濃煙中看不清路,這地牢九曲十八彎,好意是為防止有人劫獄,如今防了自家人。
幾人瞪大眼睛,忍下酸澀,妄求從中求的一條道路。
親衛隻顧著拉住魏衡往前,一時忘了此處錯綜複雜。
“碰!”
一聲沉悶腦袋與實物碰撞。
魏衡隻覺腦袋劇痛,眼神一瞬清澈,睜眼看來,原是撞了牆,摸摸腦袋,一大個鼓包,痛的倒吸一口涼氣。
大漢縮著身子,心虛間不斷往後退,魏衡慢慢轉過腦袋,火從心起“站住?!”
“哪個不長眼的,將孤推出去撞牆?啊,眉毛下麵那兩玩意,鋥光瓦亮,明目張弛,見錢恨不能用筷子支起來,這會兒怎麼將孤往牆上推,啊?”
“狗東西,都給孤滾過來!”
“這眼力勁,麵前扣的頭不得被旁人認了去,便不能回去認認字兒?旁的不要求,能自省多好。”
親衛委委屈屈湊過來“請殿下恕罪……”
魏衡抬腿便踹過去,親衛狠狠倒退兩步“你那兩個蛋,留著打劫?孤家寡人也不知放機靈些,看看看!縮著做甚?站直了!”
胸口鼓著一團氣,指著幾人威脅“出去再找你們算賬。”
轉身,抬步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