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黃文尋怒目圓睜,指著張景輝的鼻子破口大罵“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對周先生不敬!這些年你在醫學會作威作福,真當我老糊塗了什麼都不知道嗎?”
“我……”張景輝臉色煞白,還想狡辯。
黃文尋根本不給他機會,厲聲嗬斥“你這種人,枉為醫師。”
張景輝慌了神,連忙換上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撲通一聲跪倒在周川麵前,聲淚俱下。
“周先生,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一次吧!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不能沒有這份工作啊!”
周川隻是歪著頭,咧嘴傻笑,口水順著嘴角流淌下來,對張景輝的哀求置若罔聞。
張景輝心中暗恨,這個傻子,裝的還挺像!
他眼中閃過一絲陰毒,卻稍縱即逝,繼續磕頭如搗蒜“周先生,我給您磕頭了!您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黃文尋見周川不為所動,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一腳踹在張景輝的肩膀上“滾去後麵!彆臟了周先生的眼!”
張景輝被踹翻在地,心中怨毒更甚,暗暗發誓周川,你給我等著!這筆賬,我遲早要跟你算清楚!
……
黃家大宅,張燈結彩,拜師禮繼續進行,氣氛卻比之前更加熱烈。
醫學會的眾人對周川的態度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個個爭先恐後地想要跟周川套近乎,話裡話外都是恭維之詞。
可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原本和諧的氣氛。
幾名醫學會的成員抬著一副擔架,匆匆忙忙地闖了進來。
擔架上躺著一個麵色慘白如紙,氣息奄奄的老者,顯然已經病入膏肓。
“黃老,出事了!”為首的成員一臉焦急,“這是我們剛剛在路上遇到的病人,情況非常危急,我們實在沒辦法了,隻能送到您這裡來了!”
黃文尋眉頭緊鎖,上前查看病人的情況,片刻後,他無奈地搖了搖頭。
“不行了,這人五臟衰竭,氣血兩虧,已經是油儘燈枯之相,神仙難救。”
幾位醫學會的元老也紛紛上前診斷,得出的結論與黃文尋如出一轍。
“沒救了,準備後事吧。”
“哎,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啊。”
……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之際,周川卻突然推開人群,走到了擔架前。
他傻笑著看向病人,眼中閃過一絲光芒。
“他,還有救。”
周川的聲音雖然不大,卻清晰地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裡。
“什麼?”
“這傻子說什麼胡話呢?”
“都什麼時候了,還添亂!”
眾人紛紛露出不悅的神色,看向周川的目光中充滿了鄙夷和厭惡。
張景輝更是跳出來,指著周川的鼻子罵“姓周的,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這麼多專家都說沒救了,你還在這裡裝什麼大尾巴狼?你是想讓病人死得更快嗎?”
他故意提高了嗓門,生怕彆人聽不見似的“我告訴你,這病人要是出了什麼事,你負得起責任嗎?”
周川沒有理會張景輝的叫囂,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布包,緩緩打開,裡麵整整齊齊地排列著一排銀針。
“讓,讓開。”
周川歪著腦袋,用癡傻的目光掃了眾人一眼。
“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