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樓下,葉宴修就頂著個青腫的臉回來了。
“你回來了?”
“你出來乾嘛?!”
兩人異口同聲。
柳婷舒看見葉宴修回頭,鬆了口氣的同時,看到男人英俊帥氣的臉青一塊紫一塊的,不禁擔心問道“你受傷了!”
“沒事,就挨了幾下,但我也沒有吃虧。”葉宴修謹慎地扭頭看了一眼身後,拉著柳婷舒趕緊往家裡走,“先回去。”
沒有注意到身後躲藏在角落,幾雙虎視眈眈的眼睛,像淬了毒的毒蛇。
“爸,我就說,這個男人是那個賤女人的姘頭,這會兒,你信了吧?”
“我信了!孩子他爸,我們現在就闖進去,把那賤蹄子抓走?”
“不慌,你沒有看見嗎?那個男的,明顯是在幫那個小賤人,現在不是下手的好機會,你們難道還想進局子?”
“不想!”
“不想!”
“等那個男人不在的時候,再偷偷把人帶走。”說著吐出一唾沫星子。
柳婷舒家裡。
葉宴修仰著臉,正敷著柳婷舒給他煮的雞蛋。
沙發上,葉禮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熟睡了,握著小胖手,睡相安逸。
柳婷舒坐對麵一臉擔憂地看著葉宴修,語氣愧疚,“對不起,讓你挨打了,這本來就是我的事情我沒想過,他們居然會動手的!”
“早知道,就不讓你給我出頭了。”
葉宴修的臉挺嚇人的,一隻眼睛腫了,鼻梁青了,臉上,脖子上還有好幾道抓痕。
葉宴修一個大好青年,不是那三個農村出身,一股子蠻力的人的對手。
他幾乎是被按著打,毫無還手的機會,要不是警察來得及時,指不定會被打成什麼樣子。
在派出所的時候,葉宴修因為受傷最明顯,他要求驗傷,要讓他們賠償醫藥費,精神損失費,還要告他們故意傷人,讓他們坐牢。
三人生怕要賠錢,還怕坐牢,立馬換了一副態度,警察看他們認錯態度良好,自己也沒有傷很嚴重,批評教育那三個人幾句就全都放了。
換句話來說,葉宴修挨了打,他們挨了批。
“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他們,好像挺難纏的,出了派出所大門還一副猥猥瑣瑣的樣子,找不到你怕是不罷休。”
“我,我……”柳婷舒自從知道那三個人找上自己,精神狀態就一直繃緊著,她心事太多了,壓抑太久,突然就想對葉宴修傾透心聲。
葉宴修還沒有問,對麵的柳婷舒就什麼都交代了。
柳婷舒躊躇著開口,“其實,我原名叫馮招娣,我還是個棄嬰,小時候跟著撿到我的奶奶一起生活,她對我很好的,什麼都舍得給我吃,我一度以為,我是世界上最好的小孩子。”
“直到三歲那年,奶奶突然生病去世了,我那個時候,五歲,已經記得很多事情了。”
“後來就是,奶奶的大兒子沒有孩子,他們夫妻收養了我,說是收養,準確來說,是多了一個勞動力,給他們做各種家務。”
葉宴修已經想象得到,夏酷夏熱,天寒地凍,小小的柳婷舒在那個家庭乾活挨餓的艱苦畫麵了。
“一年後,他們生了一個兒子,對我的態度更差了,非打即罵,隻要他們的兒子哭鬨一下,或者他們誰不順心,我就免不了一頓毒打。”
“後來,我實在是受不了了,就趁他們睡覺的時候,自己逃了出來,改名換姓,工作賺錢養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