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席盛雄問席觀敘要答案。
“所以,你想好答案了嗎?”
“我十分期待,你選誰呢?”
席觀敘正在新添置家具的餐廳用餐,聞言,頭也不抬,可見他有多不待見他這個父親。
席觀敘的手掌上還纏著紗布,因為一用力,又出了血,他不以為然,依舊低頭安靜用餐。
男人白皙的手腕上的佛珠因為昨天摔東西,多了幾道劃痕,給男人徒添了幾分破碎感。
“我自己會研製解藥。”席觀敘麵無表情道。
母親和學姐,他都不會放棄。
如果能研製出解藥,那個男人命不該絕,如果他研製不出解藥,那個男人就活該倒黴。
他不可能為了一個陌生的男人,放棄他生命中最珍貴的兩個女人。
“所以,你誰都不想放棄?”
席觀敘連頭都懶得點,“我以為,我表達得夠清楚了。”
“嗬,真是可笑至極,你連藥劑都沒有,你怎麼研究解藥?”
“你又憑什麼以為,能這麼輕易研究出來?就憑大家稱呼你一聲席醫生嗎?彆天真了兒子,你沒有這個能力。”席盛雄幾乎不相信他的兒子,有這麼大的本事。
這藥方不知道被他改良過多少次了,但凡用來身體裡麵,就沒有救治過來的。
那些有錢人,玩起來瘋狂得很,死兩個不值錢的玩物,對他們來說什麼也不是。
席盛雄因此賺得盆滿缽滿。
“還說自己是醫生,救死扶傷,想不到,也是個自私的東西罷了。”
“隨你怎麼想。”表麵平靜,受傷的手掌已經淌了一灘血出賣他。
席觀敘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從小席盛雄就要求席觀敘跟著他安排的路線走。
席盛雄不再勉強,他篤定道“算了,你會有來求我的一天,我接下來不在本市,你這麼惡心我,應該會很開心吧?”
席觀敘當然開心,“我母親,我要和她通電話,今天已經是一號了。”
“哦~,時間到了嗎?喊我一聲爸,我現在就讓你們通話?”
席觀敘猛地抬頭,雙目猩紅地瞪著席盛雄,咬牙切齒道“你非要這麼惡心我?彆忘記了,這是我們的約定!”
席觀敘用他醫生的身份,給他席盛雄打掩護,讓席盛雄可以在本市招搖過市,遊刃有餘。
“這麼大反應乾什麼?都不像溫瑞如玉的席醫生了,哈哈哈!”席盛雄仰頭笑著離開了彆墅。
身後如鬼魅般神出鬼沒跟著席盛雄的,是他的貼身保鏢兼殺手,蠍子。
獨眼,方臉,渾身的血腥味。
蠍子盯了席觀敘一眼,快步跟上席盛雄。
席觀敘多次在蠍子吃過虧。
席觀敘手機很快響了起來,他精神一振,是個沒有來電顯示的號碼,席觀敘迫不及待接通,那邊響起一道過於孱弱的女人的聲音。
“觀敘,還好嗎?”
“……媽!”
席觀敘這一刻,再也抑製不住,哽咽得紅了眼。
“觀敘啊,媽媽想你了。”
席觀敘往手背狠狠咬了一口,才強忍著落淚道“我也,很想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