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文石繼續假裝受傷了,露出一臉委屈的神色,哀怨地看著林向安。
“都怪你下手太狠,我身上還疼著呢!”
這人還真是戲精上癮,越演越投入了,林向安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道。
“是嗎?那我再下手試試!”
說著就準備要動手,孫文石一點都不想再體驗剛才的痛苦,趕忙坐好身子,笑著討饒。
“彆,彆,我沒大礙了。”
馮辰看著倆人,一時不明白這是鬨哪一出?
“你倆這是怎麼回事?孫兄你沒事?”
擺了擺手,孫文石便笑著解釋,“我無礙。我倆不想和他們去喝酒,不想鬨得難堪,這才出此下策開溜。”
馮辰認識林向安這麼多年,還是了解林向安的性子。
若是他不想去,就不會答應了。
“這是為何?”
林向安接過話,反問道“馮辰,你知道杏花樓嗎?”
怔了一下,馮辰點點頭。
“你們如何知道的?其實是一家青樓,裡麵的女子多是清倌人,都是一些有身份的人才能去的,沒有人引路或者牌子,是進不去的。”
和自己猜測的差不多,周忻的邀請,並不簡單。
林向安意味深長地解釋,“剛才那位同窗,正要帶我們去杏花樓。我今日剛入讀縣學,學規禁止學子去煙花之地,這位同窗卻明知故犯。”
“我原想著和大家打好關係,如今看來,沒這必要了。”
孫文石覺得林向安可能想到了,不過是杏花樓喝酒,大家一起犯的,能有啥事。
“向安兄,你可能多慮了。說不定對方隻是好意,並沒有彆的想法。”
一臉無語,林向安淡淡地問道。
“那你為何要和我一起溜,你不是想去看看杏花樓嗎?為何又不去了?”
輕咳了一下,孫文石掩飾了一下尷尬,搖著頭說道。
“俗話說,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咱們要遵守學規。”
這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林向安覺得這人臉皮太厚了。
“原來是這樣,沒事就好。說來巧了,向安,我剛去找你,你留的地址家裡沒人,這才準備回去的。”
正好碰到了,也該問問馮辰他們接下來的打算。
“你現在去哪?要上我家坐坐?”
“好啊!”
林向安轉頭看向孫文石,“文石兄,要把你送回去嗎?”
“我住在縣學內舍,這一回去,不就穿幫了嗎?”
想想也是,折騰了這麼一大圈,沒必要告訴彆人他們是故意不去的。
這事就裝作不知道,麻痹彆人,看看他接下來要乾什麼?
“那你今晚,就留宿在我家吧。”
回到家裡,發現王和信已經來了,正和林遠一起做晚食。
王和信見林向安回來了,便笑著跑出來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