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良吉緩緩起身,踱步至窗前,望著院外寒風中枯黃的樹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冷笑。
“既然他敢管不該管的事,那就得讓他付出代價。”
他緩緩轉身,目光如鷹隼般銳利“派人緊盯他的動向,特彆是那份民報,設法摧毀!至於他本人……”
吳良曜微微頷首,聲音壓得更低“是要讓他吃點苦頭,還是……”
吳良吉抬手擺了擺,眸色幽冷“他如今在縣裡風頭正盛,暫時不好動。但人都有軟肋,派人盯緊他的家人。既然他下狠手,就彆怪我心狠手辣。”
吳良曜心領神會,低聲應道“我明白了。”
這時,外麵一名家丁匆匆跑來,躬身道“老爺,剛得到消息,林向安已經從縣衙出來了,看他的神色,並未受到責難。”
吳良吉目光一沉,冷笑道“看來劉知縣還未下狠手……嗬,有趣,倒要看看,他接下來還能蹦躂幾時。”
“大哥,我立即派人去探查他的動向,同時盯緊劉知縣的態度。”
“去吧,動作隱秘些,讓他先嘗點苦頭。”
吳良曜拱手退下,轉身走出大廳。寒風席卷院落,卷起滿地枯葉,仿佛昭示著一場暗潮洶湧的風暴即將來臨。
此時,林向安已回到翠雲樓。
他的步伐沉穩,神色平靜,但眼中透著深深的思索。
今日在縣衙,劉知縣雖未明確表態支持,但態度已然清晰——他不會輕易包庇吳家。
然而,吳家豈會就此罷休?
林向安走進包廂,薛文逸與馮辰早已等候多時,見他歸來,兩人皆鬆了一口氣。
薛文逸立刻迎上“向安,情況如何?”
林向安微微一笑,語氣平和“局勢尚可,劉大人已經著手調查。”
馮辰皺眉道“可吳家不會善罷甘休,你這回可是徹底捅了馬蜂窩。”
薛文逸冷哼一聲,不屑道“怕什麼?吳家再囂張,也不敢公然對你下手吧。”
林向安輕歎,目光微沉“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當初我們從府城回來,遇上的那批土匪,就是吳家指使的。如今他們狗急跳牆,什麼事都乾得出來。”
馮辰神色一凜,思索片刻,緩緩點頭“當初那批土匪雖被剿滅,但吳家卻得以脫身,這次,我們必須未雨綢繆,不能再讓他們翻盤。”
想到家中商隊曾遭受的損失,馮辰心中怒意翻湧,暗下決心,這一次,馮家絕不會再放過吳家。
薛文逸亦是目光堅定“不錯,這筆賬,咱們是時候清算了!”
林向安抬眼望向窗外,賭坊那邊已經掌控在手,接下來,就看吳家如何應對了。他眸色微斂,沉聲道“接下來,該輪到我們主動出擊了。”
林向安安排林橋負責善後,特意請來胡大夫和他的徒弟們,在街頭設下義診攤。
明麵上是施醫贈藥,安撫受害者,實則林向安早已悄悄付了銀兩,以確保診治不受阻礙。
與此同時,部分涉事之人被捕,讓馮家派人四處打點,以免吳家插手施壓。
接下來的關鍵一步,便是讓受害者走上街頭,在縣城遊行,到縣衙門口敲鼓申冤,將此事推向更大的輿論風暴。
然而,對林向安來說,當務之急是確保家人的安全。
他必須儘快回家一趟,同時也要去鏢局找劉教頭,以防吳家暗中出手。
當天傍晚,林向安回到家中。
他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一一告訴了王四順和林秋蘭,連同二姨的死因也不再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