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笙逐漸正色“顧總想聽到我什麼樣的回答?激烈的反抗,去法院告你?還是欣喜你看上我了,我可以名正言順的當首富太太?”
顧時夜沒想到,黎笙會把問題拋給他。
“無非就是這兩種可能,不是嗎?”黎笙又說,“顧總,我不管你是失憶,還是想起來了,毀約是對我極大的不尊重。我又不是你在市場上買回來的菜,觀察觀察,覺得能吃,你就扔鍋裡煮了。”
黎笙緊蹙眉頭,拿起一盒燒麥,外加一袋豆漿,轉身就往房間走。
走到門口。
黎笙的氣還是不順。
她又說“我一點也不懂,顧總失憶後為什麼要對我這樣,三年間,您私下和我沒有任何交集,我和你家傭人說過的話,都比和你說過的話多。毀約?你憑什麼毀約?”
黎笙進屋,重重的關上了房門。
顧時夜站在原地,半晌沒動。
他重新鋪好自己的被子。
又走回到吧台前。
黎笙雖然生他氣了,但還會吃他買回來的早餐,給他留一份。
她真的很好。
同樣,顧時夜也不明白。
他什麼都想不起來了,但會本能的在人群中,認定黎笙是他心愛的人。
可在黎笙口中,從前的他和她也就比陌生人要好一點。
他似乎從不關心她的人生和生活。
他明明再見到黎笙的時候,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內心深處洶湧不止的愛意。
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美味的燒麥,顧時夜吃不知味。
喝豆漿的時候,因為走神,被狠狠的燙到了嘴。
他疼得很。
立馬看向黎笙緊閉的房門。
剛才那句毀約,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說出來了。
看到她一聲不吭,就要收走自己的地鋪,就覺得生氣委屈。
內心有個聲音,迫切的想要從她這裡,得到一個能讓他心安的答案。
那個問題就脫口而出的。
顧時夜再吃不下一口。
接了一杯冰水,喝一口含在嘴裡,讓燙到的地方沒那麼疼。
然後走到沙發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