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笙怔怔的看著顧時夜。
相似的畫麵，相似的話語，她從前聽另外一個年邁的老人說過。
“小寶，萬一死的是你呢？你想外婆死都不瞑目嗎？”
黎笙的呼吸漸亂。
雙手緊緊交握在一起，指甲扣進了手心的肉裡。
她囁嚅著嘴唇，半晌才說出一句“對不起，我……我隻是不想他們成為我擺脫不掉的麻煩，我討厭麻煩！我……”
黎笙的話沒說完。
顧時夜就把她抱進了懷裡。
“麻煩可以讓我解決，這種事不準再有下一次了！”
黎笙僵直著背。
身上不曉得哪兒在痛。
可能哪兒哪兒都在痛。
眼淚在眼眶裡開始打轉，她將眼瞼垂下，慌亂的擋住眼底升騰起來的委屈。
外婆去世之後。
她在這個世界單打獨鬥。
司念有司念的苦，她對她也常年報喜不報憂。
已經很久很久，沒人管她了。
因為沒人管，所以她才敢肆無忌憚的拿自己當餌去冒險。
直到剛才。
她也沒覺得，自己這種行為有什麼不對。
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之中。
最壞的結果，也就是因為這場風波，失業一段時間。
人生在世，有得就有失。
她看得開。
可顧時夜忽然就管她來了。
“聽見沒？”顧時夜的聲音，拉回了黎笙的思緒。
“嗯。”
黎笙悶悶的應了一聲。
沒多久。
顧時夜就帶著黎笙到了醫院。
不是他車禍住院那家。
但也是私立醫院。
院長親自出來接待的。
一係列的檢查做完，時間已經來到深夜。
顧時夜每一份報告，都親自看過。
雖然都是皮外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