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張武陵聽完唐妙興的講述,露出了恍然的神色。
“這位許新前輩竟然還活著,著實是讓人有些意外。”
“不過……”張武陵看著唐妙興,“老門長跟我提這件事,莫非所求之事跟這位許新前輩有關?”
唐妙興點頭“正是,我想請張道長幫忙,讓我這位師弟重見天日。”
室內的燈光打在兩人的地麵上,將影子朝角落拉的極長。
麵對唐妙興的請求,張武陵自然不意外,他也很清楚對方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隻是,他也知道,許新出來意味著什麼。
這位唐妙興門長,會死在丹噬上,這從某方麵來說,甚是可惜。
當年那一批老一輩強者,已經所剩無幾了。
活過抗戰,撐過甲申之亂,最後又被張懷義帶走了一大批。
除了各大門派,類似武當和天師府這種,底蘊深厚的,其餘江湖上很多門派,都逐漸落寞下去。
包括唐門,曾經的唐門,光會丹噬的高手,那都不止一個,個頂個都是強者。
可如今呢?
就剩下一個許新了,而其他弟子,素質也多有不如。
這位老門長再一走,唐門的底蘊就又少了一個。
能改變嗎?
張武陵仔細想了一下,最後發現很難,因為對方所選的路,最終是以“誠”待己。
要是想活,對方用不了他來勸解,完全可以退下來,把門長之位交給許新,過上退休的生活。
可對方最終選擇去繼承丹噬,這既是麵對自己的心魔,也是誠實的麵對自己。
死亡,並非一定代表不好的結局。
張武陵抬起頭,說道“讓這位許新前輩重見天日,並不算難,跟公司說一聲就行,這件事我可以去跟趙董說。”
唐妙興抱拳道“如此,多謝張道長了。”
“彆急。”張武陵道,“談談報酬吧,雖然事不算什麼難事,但如果隻是借兩人的話,我好像有些吃虧。”
“這個我知道。”唐妙興點頭,隨後起身,“張道長放心,我唐門不會讓你吃虧,但在此之前,還請道長隨我去一個地方。”
張武陵挑眉道“見許新?”
“道長聰明。”唐妙興也沒隱瞞,“我一會兒還有些事要辦,張道長也來做個見證,如何?”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兩人從校長室離開,一路往後山走,穿過一大片的樹林。
路上,唐妙興沒再提彆的事,而是跟張武陵閒聊。
偶爾兩人聊聊修行的事,時而唐妙興講講以前唐門的故事。
這裡沒有燈紅酒綠,沒有高樓大廈,一切都保持著最為自然的模樣。
走了一陣,終於到了唐塚。
唐塚不愧是塚,到處立著碑,隻是這些石碑上都有著相同的圖案。
張武陵看了一眼,道“這應該就是丹噬圖了吧?”
唐妙興頷首,背手徐行,“沒錯,上麵隱藏著修煉丹噬的奧秘。”
“雖然這麼說不太好。”張武陵道,“但就這麼把圖擺出來,唐門就不怕被人學會?”
唐妙興聽到這話,隻是輕笑一聲“我唐門敢將這丹噬圖擺出來,就不怕彆人學,隻要誰不怕死,儘管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