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睜開眼,除夕像打了雞血般,新的一天,開始了。
一早趕到班上,難得呂可馨也在辦公室。
看到除夕,她冷冷的盯著她道“年初夕,我待會兒要去市裡一趟,你,把辦公室打掃打掃,還有焦書記的辦公室,你也去打掃打掃。”
這個同一屋的同事,天天仰著高傲的頭顱,從不屑和她說上一句話,今天難得叫了她年初除夕,還像領導般交代了工作,可這語氣中似有極大的不滿。
除夕也不想和她爭執,默默的打掃著自己的辦公室,事情雖然多,可總要一件一件去做吧。
呂可馨看著她低頭乾活,甚至不願多看她幾眼,拉開門,甩門而去。
呂可馨剛走,辦公室的機關通小杜,似乎長了前後眼,一路小跑來到年除夕的辦公室。
“除夕,你這兩天出去了?去中都了?又去平南了?和焦書記一起去的?”
除夕立馬停下手中的活!
我的天,她去中都和平南的事情,從來沒告訴過任何人,怎麼她一回來,小杜都知道了?好似呂可馨也知道了,否則她怎麼舍得一大早氣哄哄的給自己安排活?
是誰告訴他們的,難道焦書記會主動告訴他們,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呀!
還有上次,她半夜趕回老家把孩子接到縣醫院,這些事情?怎麼小杜都知道?
難道有無形的眼在她背後窺探她?
她一個小小的辦公室秘書,有什麼值得彆人關注的?
是自己胡思亂想了!
除夕不想因為和領導外出的話題探討太多,平靜道“是呀,我去中都了,也去平南了,和焦書記一起辦點事。”
聽到這肯定的回答,杜錦程滿臉的羨慕,立馬又湊到除夕麵前道“和焦書記一起去辦事?他怎麼會帶你去?怎麼沒帶呂可馨去?真是奇了怪了。”
“你個八卦,焦書記是有點事,需要我幫忙,好了好了,沒看到我在忙嗎,要不你也幫我一起乾活?”
焦書記有事需要她幫忙?這話聽的機關通小杜一頭的霧水,她,年除夕,能幫焦書記的忙?
看到人家下逐客令,小杜忙道“你這小活,哪需要我幫忙,以後呢,有什麼大事需要我幫忙,我,肯定會非常樂意的,走了啊,我那還忙著呢。”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杜錦程都沒想明白,焦書記有什麼事,竟然需要年除夕來幫忙?
這個丫頭,看似簡單,原來也這麼高深莫測,以後自己還真得多長個心眼。
路平,為了汝山汝河,也就是南河灣的項目,一直在奔波著。
四處托關係,四處花錢,可誰都沒有給他一個明確的答複。
他家的煤礦,不論是產量還是效益,在平南新東區還是出了名的。
當然,自從呂書記從汝山調到新東區當書記,作為區裡的納稅大戶,呂書記當然也願意結識他這汝山首富,通過不停的上下打點,他和呂書記,關係還是不錯的。
關鍵時刻,他還是想走走呂書記這條門路,呂書記在汝山當縣委書記的時候,焦書記任縣長,倆人一起搭班子,早期的時候呂書記還是焦書記的領導呢,呂書記的話,份量應該很大。
這個呂書記,很是奇怪,調到新區已經大半年了,可仍然是自己一人個住,老婆孩子還是在汝山。
不過這樣挺好,上門方便多了。
在路平看來,錢,曆來是最好的敲門磚。
看著呂書記滿臉堆滿笑容,不動聲色的笑納,他似乎看到了希望。
可兩個星期過去了,事情仍然沒有一絲進展,這其中隻讓秘書官方的回了個話,說還是先競標吧,再沒了下文。
問又問不得,催又催不得。
奶奶的,這事辦的真是窩火。
很少有錢打不通的事,可這次,確實打不通,陸平陷入了迷茫。
他,必須得想新的辦法。
一輩子做一個煤窯主,他絕不願意!
可,又有什麼辦法,他一點頭緒都沒有?
無論如何,他一定要拿下這個南河灣的項目。
一門心思為自己的情懷,為自己的家鄉想做點事情,可竟然四處碰壁。
路平第一次覺得,原來自己真的是無能為力。
在平南除了生意上的夥伴,他也沒有什麼貼心的朋友,實在鬱悶,開車直奔汝山老家。
回到家,這煩心的事兒又怎麼能向老母親訴說呢?他的老婆,那個父親臨走前逼迫他娶的,一門心思在三個孩子身上,又怎麼懂得他的心,懂他的煩惱?又怎麼能幫得上他的忙呢?
看到孩子的老師年除夕,他突然很想和她聊聊天。
等到下課後,路平堵著年除夕,依然紳士道“年老師,我平時忙,在家時間很少,孩子們你費心了,今天天冷,我送送你,順便了解了解孩子們這段的學習的情況。”
一聽陸經理要送自己回去,除夕頭皮都麻,想起上次他說送自己回去,非拉著自己去吃飯,最後醉在飯店裡,彆說送她年除夕了,連自己都回不了家了,幸虧有飯店老板娘幫忙,否則她真不知道那晚該如何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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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不願意他再送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