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夜仍在持續的雨雪,因天亮有了光線的緣故,似乎要柔和很多。
老板娘就這樣盯著窗外,就這樣一直盯著,一直未眠。
她再一次義無反顧、飛蛾撲火般把自己交給了一個男人,可這個男人能給他安全嗎?能給他依靠嗎?
比起初戀,這次更加棘手。
他可是有家庭,有孩子的,他能給自己什麼?
不管怎樣,她一定要牢牢抓住他,抓住屬於自己的幸福,她,再也輸不起了。
路平睜開眼,看著並不陌生的環境,並不陌生的床,和身邊這個熟悉的女人,他知道昨晚又發生了什麼。
他不再像上次那樣慌慌張張的逃走。
這個儒雅的男人慵懶的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極是溫柔道“對不起,我昨晚喝多了,真的對不起。”
她順勢鑽進他的懷裡,輕聲道“你不用對不起,是我,是我需要你,是我,是我離不開你。”
一個女人像一個乖巧的小貓般躺在懷裡,哪個男人不柔情萬丈,想保護這個貓一般溫柔的女人,可他路平,縱有男人的柔情,但又能承諾什麼?
“我,也需要你,離不開你,可,可,我真的什麼都不能給你,不能給你家庭,不能給你名分,我該怎麼辦?”
這些話,即使路平不說出來,聰明如她,也是早明白的。
整個縣城的人誰不知道,他這汝山首富,有個像菩薩一樣供起來的老婆,因為她是他家裡的恩人,還有三個孩子,住在縣城最大的彆墅裡,過著最奢侈的生活。
她不管,這次,她要爭,她決不能像上次那樣,像一個羔羊般被人扔在大街上,束手無策,仰天大哭。
哭是最無用的,她早明白這個道理。
這次,她要爭,她要搶。
隻是她要慢慢想,該如何爭得這個男人,爭得這個家。
可眼前,她不能讓他看到她內心的渴望。
“你放心,我什麼都不要,我隻要你,隻要你能守在我身邊,我就知足了,你,就是我的一切。”
從來沒有女人如此溫柔的對他,路平醉了,輕輕的擁著她,摟在懷裡,“你放心,除了名分,其他的我什麼都能給你,我把我的愛給你,把我的錢財給你。”
“我隻要你,隻要你的愛,其他的,我什麼都不需要。”
可內心聲音在叫喊,你,是我的,愛、名份、錢財,統統都應該是我的。
兩人就這樣相擁著,聽窗外雪花一瓣瓣飄落的聲音,似乎回到了那個詩意的初戀時光。
可想起他昨晚叫除夕的名字,一股醋意湧起,她拎著他耳朵道“你昨晚喝多了,為什麼一直叫除夕的名字?你,告訴我,這是咋回事?”
“除夕啊,糟了糟了,我得走了,我有事要找除夕。”
這話一出口,康?的怒氣噌一下就上來了,“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哎呀,你這個醋壇子,瞎想什麼呢,對了對了,這個事情需要你出麵幫忙,你幫我找到除夕,我一定要找到她,我有事要告訴她。”
老板娘更加氣憤,這個男人心心念念的竟然是除夕,更大的醋意湧向心頭。
“你走吧,你走吧,你這個沒良心的,心心念念的還是除夕。”
“哎呀,你誤會了,你真的是誤會了,聽我解釋嗎,除夕這個女孩子,你們以前是不是都認識,我上次帶她來飯店吃飯,我見你好像熟人般和她打招呼。”
是呀,這個女孩子,她五六年前就認識,隻是沒想到,這個不起眼的小女孩子,竟然有一天,會被她愛的人,口口聲聲在她麵前惦念。
越想心裡越是來氣。
她使勁推開他緊握的手,以示不滿。
“好了好了,不用生氣了,除夕,你知不知道這個女孩子,她,她真的非常不一般,她有一個異於常人的腦子。”
這個除夕,她雖然認識多年,可也隻是偶爾來吃飯打招呼的交情,看起來文文靜靜的女孩子,她有什麼異於常人的地方?她如今不過就是給他孩子當家庭教師,她有什麼特彆的地方?
康馨很是不解!
看著眼前女人帶著濃濃醋意吃驚的表情,路平忙解釋道“來來來,我告訴你,她,可是咱們的財神,我告訴你,我能拿下南河灣的項目,功勞幾乎都是除夕的,”
啊?拿下這全縣人都盯著的項目,功勞竟然是除夕的,這個小丫頭,有這本事?
”好了好了,我以後慢慢跟你講,我已向香港總公司打報告,要聘請她做我們南河灣的項目顧問。”
“公司顧問?那她不給孩子做家庭教師了,不再教孩子們課了?”
“哎呀,教什麼課,我那老婆,昨天就把人家打發了,她怎麼能容得下除夕,她是誰都容不下的,孩子的事情,孩子家教的事情,我再想辦法吧,隻教孩子們,對於除夕,是大材小用了,虧了她的大才了。”
是呀,他路平剛才不是說了嗎?她,是咱們的財神,那他以後掙的錢,不也是自己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