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老顧頭辦公室門口,除夕猶豫了一下,再不想往前走,回到她和呂可馨的辦公室。
她推門進了顧老頭辦公室,顧老頭正悠閒的在房間裡喝著開水,看著報紙。
抬頭看見推門進來的除夕。
這丫頭前段時間為了南河灣項目開工的事情,沒日沒夜的忙碌著,這工作告一段落,活動搞的很圓滿,得到了市領導的一直好評,這是好事呀,怎麼還滿麵愁容?看著非常不開心的樣子。
“除夕,快,快進來,你怎麼了?來跟顧老師說說。”
除夕隻是委屈的看著顧老頭,不知如何向他開口。
在機關裡待了幾十年的人,察言觀色的能力還是有的,老顧頭大致也猜出了緣由。
“是不是呂可馨給你臉色看了?”
除夕不說話,隻是眼裡的淚,馬上要從眼框裡麵掉下來。
人家你怎麼惹得起?以前是縣委書記的女兒,現在是副市長的女兒,你惹不起的。
“她是皇帝的女兒,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又沒得罪她,她為什麼要咄咄逼人?我惹不起,我躲還不行嗎?”
“躲?除夕?你想過沒有?你能躲到哪兒?”
“我辭職不乾了,我,我離她遠遠的,這總可以吧?”
“辭職?你說的這麼輕巧,你好好想想,一個農村孩子,能進到這機關大院,那可是難於上青天的事,要不是在報紙上公開招聘,你恐怕永遠都沒有機會進來。”
“如今進來了,你不隻是你,不隻代表你個人,你還是父母的希望,還是全村人的希望,你這樣撂挑子不乾了,怎麼對得起他們。”
顧老師的話,不無道理。
如果不是她考進來,以她的家庭關係,永遠進不了這縣委大院。
“可我,受不了這氣,受不了這窩囊氣。”
“除夕丫頭,人這一生誰不受很多委屈,當你麵對委屈、無能為力的時候,你能做的就是忍,就是等。”
等?可這要等到什麼時候?等到她離開嗎?可她會離開嗎?應該不會。
“低調的默默的把自己的活乾好吧,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這種情況,總有一天會改變。”
怎麼改變,可目前沒有一點改變的跡象。
“我剛才去李主任辦公室,希望給我更換間辦公室,他也沒來由的數落我一頓。”
“除夕,李主任可是當年呂書記的秘書,他和呂家的關係可不一般,你用腦子想想,他會向著你?他隻不過是有活的時候,希望你把乾好活,他隻是把你當做一個乾活的機器,真正有好處的時候,威脅他利益的時候,他絕對不會考慮到你的。”
顧老師說的一點不錯,這個主管領導,什麼時候為她考慮過,除了給她安排工作,還是安排工作。
“其他人有什麼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焦書記,他是非常欣賞你才能的,等等吧,看看他有什麼安排。”
除夕滿心委屈的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她如今都快有心理陰影了,最怕和呂可馨麵對麵倆人待在辦公室。
好在她進了辦公室,呂可馨早已不知道忙什麼去了,她的行程向來不需向任何人彙報。
就這樣關著門,除夕再無心工作,以後的路到底該怎麼走?這份工作真的有必要堅持下去嗎?
她能幫俊超拿到南河灣的一些基建項目,不還是因為她現在的這個位置,她如今工作的位置。
可這個位置,如今卻令她如此不開心,她到底該怎麼做?
深圳何叔那邊遲遲沒有消息,這種事情不方便催問的,在有等。
焦書記也在辦公室,考慮著如何安排。
除夕這丫頭腦子反應極快,交代的工作總是完成的超出想象的滿意。
所以很多由秘書處理的事情,焦書記下意識的就會讓除夕去辦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