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決絕的離開了房間,頭也不回。
振飛真想跑出去,追上她,抱著她,再也不鬆手。
可這屋子裡,有除夕的爸媽,還有劉院長,還有司機小沈。
此刻,他隻是王書記,它不再是振飛。
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除夕消失在他的視線。
父親驚詫女兒的舉動,單位領導來了,怎麼能這樣?怎麼能這樣的態度?
劉院長看著也很吃驚,這個學生向來懂事知分寸,今天這舉動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好在出席母親做好了晚飯,打斷了就尷尬的場景。
“王書記,這村裡人家,很是簡陋,我簡單做點晚飯,你和沈師傅,趕快過來吃點吧。”
振飛跟著小沈,走出了堂屋,往廚房旁邊的小屋走去。
小沈又不停的向王書記彙報,“王書記,你彆看這裡是農村,條件艱苦,可除夕母親做的飯,那真的是好吃,她的廚藝,真的很棒。”
除夕的母親,這個勤勞善良的農村人,不管家裡再窮,條件再差,但凡有客人來,她都會做上自己的拿手菜,風乾辣子雞和野山紅蘑菇。
廚房旁邊的一間屋子,是年家的餐廳,彆人都吃過飯了,屋子隻有小沈和振飛。
這麼晚了才吃上晚飯,這美味的飯菜,沈師傅吃的津津有味,而振飛,自始至終,都沒品出飯菜的味道。
兩人吃過晚飯,除夕的父親也很是發愁,這麼晚了,人家都沒有要走的意思,這晚上把倆人安置到哪裡休息?
年家雖然房子多,可條件畢竟有限。
不像劉洪劉院長,他雖然脾氣怪,可他早早把這裡當成家,把他自己當成年家的一份子。
可眼前的年輕人,畢竟是縣裡的副書記王書記,怎麼樣能讓他住在這簡陋的家裡?
沈師傅也看出除夕父親的為難,忙道“王書記,你看這麼晚了,要不咱晚上去鄉裡,住鄉招待所,我現在就給鄉裡的王鄉長打電話,讓他給咱們安排房間。”
“不用不用,太晚了,不打擾人家了,咱晚上就在這湊合一晚吧。”
書記的話,此刻對於司機小沈來說,那也是聖旨。
看來這個省裡來的副書記,還真不是一個挑剔的富貴主,這麼艱苦的條件,沒有絲毫抱怨,上趕著待在這裡不走。
他看著除夕的父親,誠懇道“年叔,家裡要是方便的話,我和小沈今晚就住這兒吧,真是打擾您了。”
看來這王王書記今晚是不打算走了!
除夕父親看著母親,兩人很是詫異,可是,人既然來了,不打算走,總是要安排住處吧!
“要不這樣,我兒子端午現在不在家,你要不覺得簡陋,您就住在我兒子端午的房間。”
“好的好的,年叔,那給您添麻煩了。”
隻要晚上能待在這,彆說端午的房間,就這堂屋的舊沙發躺一晚,他也願意。
“端午房間旁邊還有個小屋子,我臨時支個床,沈師傅,要不你住在那個房間?”
“好好好,太好了,那辛苦年叔了。”
勤勞的母親把兒子端午住的房間收拾一下,又換了乾淨的被褥。
然後在兒子隔壁的房間又放置了一張小床,也鋪上了新的被褥。
母親對著振飛和司機小沈歉意道“王書記,沈師傅,真的委屈你們了,農村人家條件有限,你們,就先將就著住吧。”
除夕母親離開了房間,這振飛懸著的心終於踏實了。
賴在這裡不走,他一定能見到除夕,他一定要解開他心中的疑慮,當初,她為什麼不辭而彆?
這個家庭看起來很是清貧,沒有一樣像樣的家具,也沒有一樣像樣的家電,不過房子看看起來倒是挺多。
三進的院落,看著像是那種老式的大宅院,門窗都是古色古香的,看來除夕的祖上應該是家境不錯,留下了這麼一座大院子。
沈師傅以前來過,他肯定知道的更多一點,“小沈,你以前不是來過年秘書的家嗎,他家的情況你了解多少?”
這個王書記,今天是第一天來縣裡,他怎麼對年秘書如此關心?
這第一天上班就非要來小年莊考察,還非要住到除夕家。
沈師傅,百思不得其解。
可人家是領導,他這個小小司機,又怎敢過問?
“王書記,我以前和焦書記來過初夕家,
她家裡有太奶奶、奶奶、父親、母親,她還有個弟弟和妹妹,他父親種那幾畝地,然後有時候去山上采點草藥、采點野山菇賣,補貼家用,供幾個孩子上學的,家裡雖然清貧,但是家庭關係處的極親。”
原來,奶奶和太奶奶還健在,這微薄的收入,既要照顧老人,又要供應孩子,家境的貧寒,可見一斑。
“他們家祖上是讀書人家,這些房產都是祖上置辦的,這個院子有三出院,王書記,我告訴你個秘密,除夕家可是有寶貝的。”
寶貝?什麼寶貝?
“他們家最裡麵那個院子,是她太爺爺當初住的院子,裡麵有好多罕見的書法作品,這個劉洪劉大師之所以住在這裡,一直不願離開,就是迷上了這些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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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洪劉院長不願離開這裡的原因,原來在這裡。
“那沈師傅,你知道不知道除夕住在哪個院子?”
這個王書記,怎麼話裡話外都離不開除夕?
“他們這個三進的院子,每個院子都有十多間房子,每個院子都有正房、東廂房和西廂房,除夕應該和他父母,還有弟弟妹妹,他們一家五口住在前院,太奶奶和奶奶住在中間的院子,後麵的院子,平時都是鎖著,裡麵不住人的。”
他們一家五口住在前院,也就是他和沈師傅目前住的這個院子,他們的位置是西廂房,那麼除夕肯定在對麵的東廂房裡住。
“不過除夕和她奶奶很親,她偶爾也會住在中院,住在太奶奶那旁邊的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