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過飯,因為喝了點酒,不能送張老師回去,振飛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看著張老師坐上車,朝中都日報社的方向去了。
剛坐上車,張老師就第一時間撥通了殷主編的電話,“翰墨,我告訴你,我這有特大新聞。”
兩人大學時候曾是同一宿舍的室友,所以在報社當著同事們的麵,張老師都會敬重的叫他一聲殷主編,可是私下裡,他就直呼他的名字翰墨。
“同書,什麼勁爆新聞,你天天窩在報社不出門,能有什麼勁爆新聞?”
“你等著,你在辦公室等著,我馬上回去,我回去告訴你。”
還沒到上班時間,這個張同書,急匆匆的趕回來,讓他在辦公室等著,肯定有重大新聞。
等張老師趕回報社,一看殷主編早泡好了茶水,在辦公室等著他。
“同書,什麼勁爆新聞,趕快說出來讓我聽聽。”
“翰默,你記不記得上一次來報社找我的那個叫王振飛的年輕人,他對你還很有成見,他呢,如今掛職到我們的縣城,任縣委縣委副書記。”
“這,就是你說的勁爆新聞?”
“不不不,你知道咱們中都那個劉洪,劉怪人現在哪兒嗎?”
這個劉怪人在中都已經消失很長時間了,聽說中都書畫院的同事打他電話,他都不接。
“他呢,現在在小年莊,就是我上一期寫的報道,畫卷裡的家的那個小年莊。”
“他怎麼會在小年莊?你怎麼知道的?”
“就是那個年輕人王振飛告訴我的,他呀,曾經是我的學生年除夕的男朋友,他如今是汝山的縣委副書記,他的話,肯定不會有假。”
怪不得,這個年輕人看到他,滿眼都是怨恨,原來,他是年除夕的男朋友。
真是造化弄人,當年的事,他也是身不由己。
“這個劉怪人,竟然窩在那個偏僻的小山村,難道是被那裡美麗的景色迷住了嗎?”
“不不不,不隻是美麗的景色,更迷人的是,這個畫卷中竟然藏有寶藏,書畫的寶藏,我早想好了,這一期我們要以畫卷中的寶藏為題,再寫一篇後期的報道。”
“什麼畫卷中的寶藏,同書,你看你激動的語無倫次,我沒聽明白。”
“來來來,翰墨,你趕快看看看這些照片。”
張老師把一疊照片放在殷主編眼前。
天呀,這不正是劉洪嗎,暮色中,他一臉沉醉的看著這個寫著藏書閣的老院子,還有他拿著放大鏡,低頭在觀摩一幅作品,作品旁邊的落款富山兩字異常的清晰,還有那緊鎖的木門,讓人忍不住想打開門,進去一探究竟。
難道這後院中真的是一個寶藏,一個書法的寶藏?
“好好好,同書,太好了,這一期美麗鄉村的報道,咱們一定讓它爆火,你的想法很好,這一期咱們以畫卷中的寶藏為標題,你主筆,配上這圖片,這一期肯定會更轟動。”
“你放心,我這就去辦公室,儘快把這報道寫出來,爭取在明天報紙上發表。”
“好好好,你加快點速度,以你的文筆,相信你這次會寫的更好,更轟動。”
振飛送走了張老師,一看時間還早,他就坐在車上等著下午的上班時間。
開了一上午的車,然後又喝點酒,他確實有點乏了。
他本想躺在車上眯一會兒,可他怎麼也睡不著。
張老師的話,時時在他耳邊響起。
殷主編說辭退除夕不是他的主意,是上麵領導的意思。
這上麵的領導會是誰?
會是社長嗎?可社長和除夕無冤無仇,他為什麼要費儘心機,以隻招男生為理由,辭辭除夕,這也說不通呀!
難道是主管報社的宣傳部的領導?可宣傳部的領導,怎麼會管到報社招聘這樣的小事?
肯定不會,如果不是宣傳部的領導,那麼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