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從縣委辦調離到招商局,白天,她再也見不到這個王書記了。
晚上,她似乎也消停了,自從上次因為他突發心絞痛,他也再沒有回過他二樓的小屋。
除夕身心疲憊,除了白天在班上上班,晚上回來,就吃了安定片,倒頭就睡。
不知什麼時候,她迷迷糊糊聽到手機的響聲。
這個時候,是誰的電話,千萬彆是老家出什麼事了,彆是太奶奶奶奶出了什麼事?
她拿過來手機,接通電話,電話那邊竟傳來哭聲,是康馨的哭聲,“除夕,你快來,你快來。”
這個要強的姐姐,每次見她,總是風姿卓約,滿麵笑容。
這半夜裡怎麼突然哭了起來?發生什麼事?
除夕快速穿好衣服,拿起手機往樓下奔去。
她肯定出事了。
下了樓,她騎著那輛破舊的自行車,朝康乃馨私房菜館趕去。
進了飯館裡麵,她驚呆了。
康馨一頭亂發,穿著睡衣,似乎神誌不清的在不停的哭著。
而一樓的餐廳,地上滿是碎了的餐具,桌子、椅子都是爛的,空調也被砸破,甚至連房間的玻璃窗,也碎了一地。
整個屋子一片狼藉。
這是怎麼了?肯定是被人砸了?是誰砸了?
除夕馬上拿出手機,要撥電話報警,被康馨一把攔住。
“除夕,不要報警,是路平的老婆,是那個壞女人帶人砸的。”
除夕又急忙撥打路平的電話,這個沒良心的男人,他,要為今晚的事情負責。
康熙似乎猜透了她的心思,有氣無力道“除夕,不用撥了,沒用的,他電話關機了。”
這個臭男人,怎麼在這個時候,手機竟然關機了。
除夕把康馨扶到她二樓的床上,看著她躺在床上,除夕也躺在她的身邊。
伸出胳膊抱著她,她的手,她的身體,他她臉頰,處處冰涼。
她無聲的安慰著她,想給點溫度給她。
可康馨的身體像冰凍一般,怎麼也暖不起來。
“姐,事情都發生了,先睡吧,等天亮了,我再去找路平,我們一起想辦法。”
這離天亮還有幾個小時的時間,她怎麼能睡得下?她無論如何都睡不著。
她覺得她的愛情是如此的美好,如此的神聖,她不顧世俗,深陷這愛中,無法自拔。
多麼的諷刺,她的愛,換來的是羞辱,是一記又一記的耳光。
她的臉,還在火辣辣的疼。
此刻,她才明白,爸媽是對的,一張婚紙,才是受保護的。
她就這樣目光呆滯的盯著天花板。
勸有什麼用?勸的話語,都是多餘的。
除夕也不再說話,就這樣用手攬著她,兩個女人就這樣盯著天花板,一直盯到天亮。
頭一天晚上,路平忙完工作,正要下班,他母親的電話打了過來。
“平兒,你回來一趟,快點回來一趟,媽有事和你說。”
路平是出了名的孝子,自從父親去世後,母親的每一句話,對他來說,都是聖旨。
他也有一段時間沒有回家了,今晚母親打了電話,無論如何得回去看看母親。
他急忙趕回這個五層彆墅的家,和孩子們打了招呼,似乎忘了家裡還有一個人,就直奔母親的房間。
母親看起來很是憔悴,自從他父親去世,他接手了他家裡的煤礦,母親就開始吃齋念佛。
“媽,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我帶您去醫院看看?”
“平兒,我這幾天心神不寧的,總感覺有什麼事要發生,我這幾天晚上做夢還總是夢見你父親,平兒,我天天吃齋念佛,保佑咱們平平安安,會出什麼事兒?”
“媽,是您多想了,咱們家平平安安,不會出什麼事的,你看,咱們礦上效益很好,南河灣項目也進展順利,多好呀,您不要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