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躲在人群後，看著楚瑤的浴巾在水中緩緩下沉，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弧度。
她仿佛已經預見到了楚瑤的窘態，心中升騰起一股報複的快感。
楚瑤發現浴巾不見了時，心裡咯噔一下。
她四處張望，最後目光落在泳池裡那團白色的物體上。
那是她的浴巾！
此刻正吸飽了水，沉甸甸地躺在池底。
周圍嬉笑的聲音仿佛被無限放大，變成尖銳的嘲諷，一下下刺痛著她的耳膜。
她的臉頰迅速升溫，從脖子根蔓延到耳後，最後整張臉都像熟透的蘋果一樣紅彤彤的。
她緊緊地攥著衣角，纖細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手心沁出一層薄汗。
陽光照在身上，卻絲毫感覺不到溫暖，反而像針紮一樣讓她渾身不自在。
她咬著下唇，幾乎快要哭出來。
白薇看著楚瑤手足無措的樣子，心中暗自得意。
她故意走到楚瑤附近，裝作不經意地問道“哎呀，楚瑤，你的浴巾怎麼掉水裡了？這泳池的水可不乾淨啊。”她語氣裡的假惺惺的關心，卻掩飾不住眼底的幸災樂禍。
周圍幾個不明真相的同學也開始竊竊私語，好奇的目光像探照燈一樣掃在楚瑤身上，讓她更加無地自容。
“我…我……”楚瑤支支吾吾，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她想說是白薇扔的，可是沒有證據，說出來隻會讓彆人覺得她在汙蔑白薇。
卜陽遠遠地就看到楚瑤的異常，他快步走到她身邊，將她擋在身後，目光如炬地盯著白薇。
“你乾的？”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威懾力，仿佛一頭即將爆發的猛獸。
白薇被卜陽淩厲的眼神嚇了一跳，但她很快鎮定下來，故作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卜陽，你在說什麼？我隻是關心楚瑤而已。”她退後一步，躲在幾個男生身後，仿佛尋求保護。
“關心？”卜陽冷笑一聲，他向前逼近一步，白薇身後的男生不自覺地讓開一條路。
卜陽的目光緊緊鎖定在白薇臉上，“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沒人知道嗎？”
白薇臉色一變，“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卜陽猛地伸手，抓住白薇的手腕，力道之大，讓她忍不住驚呼出聲。
“你最好說實話！”
白薇掙紮著想要甩開卜陽的手，“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她眼眶泛紅，一副柔弱無助的模樣。
“卜陽，你這是乾什麼？”許同學壯著膽子上前勸阻，“白薇隻是關心楚瑤，你怎麼能這樣對她？”
“是啊，卜陽，你這樣太過分了吧！”崔同學也跟著附和。
卜陽沒有理會他們，他的目光依舊緊緊地盯著白薇，“我最後問你一遍，浴巾是不是你扔的？”
白薇咬著嘴唇，一言不發。
卜陽看著她這副拒不承認的樣子，心中怒火更盛。他……
卜陽正要開口，卻被楚瑤輕輕拉住了衣角。
他疑惑地看向她，隻見楚瑤深吸一口氣，眼神出奇地平靜，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她緩緩走到白薇麵前，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卻讓白薇感到一絲莫名的寒意。
“白薇，”楚瑤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到在場每個人的耳朵裡，“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真的沒人知道嗎？”
周圍的同學都安靜下來，好奇的目光在楚瑤和白薇之間來回移動。
白薇臉色有些蒼白，她強裝鎮定地反駁道“楚瑤，你在胡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