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留在溯源實驗室的王旭也陷入了困境。
白辰師哥剛到樓下就被莫名召回了警局,之後就再也聯係不上了。
同樣,被派去蹲點方玲雅的那幾個警員也斷了聯係。
更窘迫的是,唯一和他同留的那個警察在發現冉奕重返“彼岸”後,第一時間前往源實驗室,未曾想源實驗室的門沒有關,等王旭趕到時,他的同伴已經昏死在源實驗室的門口。
從裡麵散發出的乾擾電磁波令人窒息,王旭試圖強行靠近同伴,剛走了兩步,胃裡就翻江倒海,吐了一地。
他不得不縮回長廊緊鄰第一道門禁的位置。
在公安局實習了幾年,王旭對趙局長等人的嘴臉心知肚明,他知道此時聯係警局其他人很可能給師哥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眼前棘手的問題隻能靠自己解決。
王旭回到外部的溯實驗室,這裡很“熱鬨”,上百名實驗人員都在忙著各自的項目,來來往往的人有條不紊地穿梭於王旭眼前,就好像一個精密的程序,製定了這裡亂中有序的狀態。
他隨便攔了個實驗人員。
“打擾一下,源實驗室裡麵的實驗器材失控了,您知不知道怎麼處理?”
奇怪的是,那個女實驗員隻是站在原地愣了片刻,便繞過王旭繼續朝既定的方向走去了。
她沒有說話,甚至沒有看王旭,像是完全忽視了他。
“啥情況?嫌我問得粗魯還是長得磕磣?”
起初,王旭以為隻是他打開話題的方式不對,但一連問了好幾個人都是如此,繞開王旭後徑直離開,完全忽視他的存在。
更離譜的是,不少實驗人員毫不顧忌地跨過第一道門禁,來往進出於長廊的各個房間中。
“彆靠近那邊”王旭試圖阻攔,才發現他們似乎根本不受乾擾電磁波影響。
王旭這才意識到哪裡不對勁,他看了眼時間,此時距離他們到現場調查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天,而溯實驗室裡的員工似乎從未停歇過。
他不信邪,直接闖入其中一個科室,隻見一群人正圍在一個解剖標本前討論著什麼,乍一看很正常,但王旭走近一瞧,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所謂的標本匣中空無一物,領頭的小組長對著空氣比比劃劃,口中念叨著驢唇不對馬嘴的詞彙,記筆記的助手一刻不停地寫著,但那個筆記本上寫滿了鬼畫符,根本不是在寫字。
“臥槽!”
迫於心裡的恐慌,王旭下意識地大叫一聲,把帶頭的人推倒在地,但他隻是默默地爬起來,全然不顧額頭流淌的血,繼續對著空氣比比劃劃。
他們就像一群被設定好的機器一樣。
“邪門這外麵的實驗室比裡麵還邪門”
王旭再次打開手機,這次彆說聯係白辰,連信號都消失了,他跌跌撞撞地跑出科室,全然不顧地衝向門口。
但不知為何,原本敞開的大門如今在生物信號的驅使下縮成了一個點,無論他怎麼摁開關,都毫無反應。
正當王旭進退維穀、一籌莫展時,一個幽幽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來。
“王警官您彆白費力氣了,這門現在處於緊急封閉狀態,沒有胡教授親自操作,不可能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