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如鬼魅般突如其然地出現,在精神世界裡來去自如地穿梭,隻有糾錯機製能做到。
而韓茜更好奇的是,站在劉梓晴執念對立麵的糾錯機製,為何會是這樣的態度。
“你看得見我?”糾錯機製怔了怔。
“不然呢?”
它一把奪走屍檢報告,一行行地讀著,身體也因極度憤怒而劇烈地顫抖。
糾錯機製咬牙切齒地讀完了,轉眼間將屍檢報告撕得粉碎,衝上前一把揪住韓茜的衣領。
“你看見我父親的時候,他就已經受傷了嗎?”
韓茜點了點頭,並如實奉告,根據出租車司機回憶,遇見劉年的那個地方,再往前走100米就是林蔭大道儘頭的十字路口。
“可惡他還說什麼了?”糾錯機盯著劉梓晴那張年輕時清秀的小臉,表情卻極度扭曲,眼珠子幾乎要迸出來。
雖然不知劉年所雲,韓茜還是將那些斷斷續續的話一並奉告。
提及“不要去”“流年製藥”的字眼後,糾錯機製陷入了沉思,半晌它才抓住韓茜的手。
“不行,為了真相,我不能聽他的,跟我來!”
說罷隻是一眨眼的功夫,韓茜便跟著糾錯機製來到了接劉年上車的位置。
放眼望去,一列褐色的血跡清晰可見。
二人沿著血跡走到了十字路口東北角的一個小巷口,大灘血跡證明這裡就是第一案發現場。
除了血跡,這裡還有一個亂扔在地上的粉色小公主書包,一個黑色的、沾滿血跡的塑料袋,還有幾根斷開的紮鈔紙。
現場的痕跡的確符合劉梓晴之前的描述,劉年見義勇為,救下小女孩後被人刺傷。
這年代沒有監控,現場的證據更要著重保護,所以她沒有輕舉妄動。
可她正要讓問糾錯機製要不要報警,糾錯機製卻如警犬般撲上前,拾起那個沾滿血跡的黑色塑料袋使勁嗅了嗅,甚至還伸舌頭舔了一下。
“血腥味是爸爸的味道,有人在這兒謀害了他!”
糾錯機製自始至終都保持著極度悲憤的聲音,剛開始時韓茜還嚇了一跳,不過現在她已經慢慢習慣了。
“你冷靜點,當務之急是找警察”
“我已經報警了!”糾錯機製撕心裂肺地喊著,可呐喊中,又夾雜了幾分委屈。
“我早就報過警了,從一開始,發現爸爸被人刺傷後就報警了,可是沒人理我,沒有任何人向我伸出援手,他們對我視而不見,除了你。”
這點韓茜倒也理解,畢竟不是每個糾錯機製都像設計師唐繪那樣有自己的社會角色,眼前的劉梓晴隻是個冒牌貨,反倒或許是韓茜是意識形態的緣故,她能和糾錯機製溝通。
“那我幫你吧。”韓茜找了個電話亭報了警。
“接電話的白警官我認識,剛幫你父親做了屍檢報告,預計幾分鐘就會出警,我們不妨聊幾句吧。”
韓茜知道這是搜集情報的好時機。
她單刀直入地問“案發的時候你在場嗎?”
糾錯機製“我忘了最初自己是在做什麼了,但當感應到我爸爸可能會出事後,我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但還是晚了一步,我隻看見,一輛車停在我爸爸身前,一個持刀的人用衣物包裹著什麼東西,一腳把我爸爸踹翻在地,之後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