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方玲雅剛剛才確認過整棟彆墅裡一個人都沒有,難不成有人一直在暗處偷偷監視著她?
方玲雅瞬間警覺起來,門隻是虛掩著,那人明明可以直接推門而入,卻一直在敲門。
明顯是故意騙她去開門,她心一橫,吹滅了蠟燭悄摸聲地躲到床下,靜觀其變。
漸漸地不知過了多久,太陽已完全下山,屋內一片漆黑,門外的人卻像不知疲倦般仍然一下下地敲著門,見沒什麼改變,方玲雅也漸漸放鬆了警惕,她重新點燃蠟燭,正準備從床底爬出來,卻意外撞到了橫欄,床頭的日曆掉到了她麵前。
日曆很新,日期卻是199x年。
方玲雅愣了一下,忽然意識到為什麼家裡的陳設看上去有種說不上的奇怪,家具很新,光纖和其他電子設備的線路都還沒有鋪設,她怔怔地走到臥室床頭的鏡子前,望著鏡中風姿綽約的窈窕淑女,她怔怔地後退了兩步,差點跌倒在地。
方玲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竟然回到了二十多年前,自己風華正茂的時候。
“難道我在現實世界已經被唐繪他們打死了,才會回到過去嗎?”她難以置信地摸著自己臉,細膩的肌膚令她自己都變得小心翼翼。
方玲雅望著日曆仔細回想,在這個時間,她才不到三十歲,小劉梓晴剛剛確診的腦瘤,劉年應該在給女兒拚命找治療方案才對。
而也是在這個時候,徐寅悄無聲息地走入了她的生活,以豐厚的金錢作為交換,很快俘獲了方玲雅的芳心。方玲雅恍然大悟,此時流年製藥才起步沒多久,劉年掏空資金送她這棟彆墅當訂婚禮物,此時家中還沒有雇任何人。
方玲雅打開衣櫃一頓翻找,從最內層羊毛衫的內兜中翻出自己的小靈通手機,這時劉年的底氣還很足,方玲雅並未掌握家中的話語權,所以隻能藏起來備用手機,和徐寅悄摸摸地偷情。
她打開手機,果不其然徐寅的情話如期而至,方玲雅趕忙將自己的處境告訴了他。
“我家裡停電了,還進了奇怪的人,你能不能來幫我看一下。”
她不敢報警,怕鬨得動靜太大,被劉年發現自己偷情的事。
然而徐寅的回複卻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小心肝兒你說什麼呢,門外的人是我呀,我剛才發現你們家門沒鎖就進來了,劉年也沒在,我還尋思這是個找你的大好時機呢,沒想到你半天都不開門,我還以為你也不在家”
得知是徐寅後,方玲雅長抒一口氣,將剛才發生的種種怪事歸結為自己太緊張了。
但開門的瞬間,方玲雅差點昏過去。
和她一樣年輕,英氣卻難掩疲憊的劉年就站在門前,一臉困惑地望著方玲雅。
“老婆你出什麼事了嗎?剛才我敲了半天門,你都沒有任何反應,要不是你開門我差點想報警了。”
方玲雅連忙擺手“沒事沒事就是午覺一下睡到了傍晚有點懵”
話音未落,劉年的麵色忽然變得凝重,死死地盯著方玲雅手中的小靈通。
“這手機從哪裡來的?私自買的?為什麼不和我報備?”
劉年一把奪過手機,瞟了一眼聊天記錄後氣得渾身發抖,一把手機砸到方玲雅頭上,緊接著又是一耳光,直接把她打翻在地。
“不要臉的臭婊子,背著我在外麵和彆的男人偷情?老子為了這個家,為了閨女的病忙前忙後,一刻都沒停過,你這爛褲襠的東西可倒好,老子讓你偷情,讓你在外麵找男人!”
他抽出皮帶,掄圓了便對方玲雅一頓亂打,一邊打一邊暴跳如雷地叫罵。
“還找,你找啊!你有本事從這個家裡滾出去,永遠都彆回來!”
在絕對力量麵前,任何反抗都是徒勞,氣憤至極的劉年對方玲雅的求饒置若罔聞,隻是一味抽打,方玲雅連站起來的機會都沒有,直到皮帶被活活抽斷,劉年朝她肚子狠狠踹了一腳,才氣喘籲籲地蹲到方玲雅麵前,揪起她的頭發質問。
“現在立刻和那個人斷絕關係,從今以後不允許你使用任何通訊設備,不允許你踏出家門半步,如果你死性不改,下次老子直接弄死你,聽懂沒?”
然而方玲雅畢竟心理上已是快退休的中年婦女,她哪受得了這種刺激,早就昏死過去了。
但當她再次醒來時,依舊是同樣的時間同樣的臥室,依舊逃不出去。
並且這次劉年連敲門都沒有了,隻要方玲雅試圖通過手機和外界取得聯係,劉年就推門而入抽出皮帶零幀起手,方玲雅根本來不及躲閃就又是一通好打。
她還嘗試了彆的選擇,但無論她是藏起手機,苦苦求饒,還是躲到其他地方,劉年就如同夢魘般無處不在,見到她就忽然變臉一通暴走。
直到第三十五次回溯,雖然重新恢複的身體沒有傷口,但方玲雅已經被折磨得神誌不清,躺在床上半天都爬不起來。
但劉年管你這那的,徑直走入房間把她拎起來就是幾拳,方玲雅“哇”地,一下幾乎把膽汁都吐了出來。
然而這還遠遠沒有結束,劉年趁機一腳踩住她的脖子,把方玲雅的臉摁在嘔吐物裡反複摩擦,直到她因為窒息徹底失去力氣不再掙紮。
劉年心滿意足地挪開腳,方玲雅才有氣無力地問。
“你不是已經死了嗎?為什麼還要來折磨我你根本不是劉年,你到底想要什麼?”
“終於輪到你問出這麼絕望的問題了。”站在上帝視角的韓茜哂笑著,把自己的意識再次轉移到劉年體內,又狠狠踹了方玲雅一腳。
“不過是對你過去行徑的償還罷了。”
方玲雅被再次折磨失去意識後,唐繪和劉梓晴同時摘下了腦機接口,方玲雅被她們放入了機器中,唐繪則通過腦機接口塑造了方玲雅潛意識的內容,並讓韓茜憑空生成了一個家暴劉年的角色,目的就是對方玲雅進行徹底的折磨。
唐繪有些不好意思地問“我是不是做得有點太過分了?”
“沒什麼。”劉梓晴的回答有些出乎意料,她眼神堅定,再次戴上了腦機接口。
“這些苦難,都是她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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